冷一笑,這黃掌櫃的和張吳氏分明就是關係不清不楚,她能看出來,不僅是因為女人特有的敏銳直覺,更是因為,張吳氏身上所佩戴的首飾。
張屠戶不過是普通的人家,能有什麼財力買得起蜜蠟戒指,別看蜜蠟成色不好,也得幾兩銀子。讓吳氏手上並沒有銀鐲子,只有耳朵上有一副丁香花的銀耳釘,頭上一根空心的銀簪子,這兩樣加起來,都不如她手上一枚戒指值錢。
可見這枚戒指並不是張屠戶給置辦的,那麼,再加上張吳氏一個女人家,怎麼會被黃掌櫃交代去做這麼重要的事情?顯然黃掌櫃對她是十分信任的,黃掌櫃被緝拿之後,聽說是張吳氏出賣了更是悲憤交加,可見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但是這些林汐不會說,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古代女子如果真的敢做出傷風敗德的事情,處理態度,顯然比男人對待男子要嚴厲得很。張吳氏這樣做,弄不好會被沉塘,就算官府不這麼判決,百姓和張家的族親們也會這麼做,到時候這兩個孩子就真的會失去母親。
林汐不想將這個事情說出來還要看張吳氏是識相不識相了。林汐冷冷一笑,看了張吳氏一眼,這一眼看的張吳氏心驚,瞬間明白了,林汐知道了她的一些秘密。
“大人,就是這黃掌櫃的讓我做的,是他馬錢子交給了我,讓我投毒到小叔的藥材中,等小叔身亡之後再去姜家醫館鬧事。”不用做知府的問,張吳氏一句一句將事情交代清楚了,她不敢賭,她也賭不起。
“你,你怎麼敢?”黃掌櫃的顯然沒想到張吳氏將他出賣的這麼徹底,一時間驚怒交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黃掌櫃,不過是我沒有從你那裡進藥材,你便如此報復我,真的值得嗎?”林汐如此說道。
“哼。”黃掌櫃倒是硬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聲冷哼,心中想著,林汐再厲害又怎麼樣不過是個女人家她還能做什麼大事?
“黃掌櫃,我來問你,張吳氏所說的可都是真的,如果你拒不交代,本官只能讓人大刑伺候了。”周知府總覺得這事情哪裡有些不太對,只為了藥材買賣便如此算計這黃掌櫃的心胸未免也太狹隘了一些。
“沒錯,她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情我的確有參與,但是毒並不是我親自下的。”到了這個時候,黃掌櫃的也沒必要扛著瞭如此說道。
他和林汐結仇是真,他讓張吳氏下毒也是真,挑唆他們去姜家醫館鬧事還是真的。現在黃掌櫃的也有些後悔了。
“知府大人,草民有罪,都是草民鬼迷心竅,一時氣憤才做下如此錯事。草民願意賠償,張家公子的損失,願意賠償敬姜家醫館的損失,只求大人饒草民一命。”
黃掌櫃的瞬間就屈服了,好似是一個最合格的商人,分析利弊之後,馬上做出了對自己有利的舉動,不僅要求主動賠償,而且態度誠懇希望,能得到原諒。
“來人寫狀紙,讓他們當場畫押。”周知府覺得這黃掌櫃的果然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決定對自己最有利,可即便如此,周知府也不想輕易的饒恕他。
“張家夫婦謀財害命,事實證據確鑿,雖然被害者張文並無性命之憂,但是,殺人事實成立,判處兩人,杖責五十,入獄五年。黃掌櫃挑撥事端,險些害人性命,作為主事之人,雖然主動賠償責罰亦不能免,杖責三十入獄三年。”
周知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說道,瞬間就將三人的刑法定了下來,此刻張屠戶已經全身,都被汗水打溼,悔不當初,嚎啕大哭。張吳氏倒是平靜,五年的時光,只要她好好改造,總還是能出來的。
而黃掌櫃的呢,一直低垂著頭,沒有人看清他的表情,眾人不禁唏噓,一場殺人的鬧劇便如此落下了。林汐看了黃掌櫃的一眼,什麼也沒說,心中冷冷一笑,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