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諍，你膽子可不小，朕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皇上冷冷的說道，看著顧家，真是覺得頭疼。

顧諍聽到皇上這麼說，苦笑了一下，身子有些佝僂了，緩緩的軌跪在了地上，給皇上磕了一個頭，才緩緩的開口。

“皇上，老臣死罪！老臣知道，這麼多年，顧家越走越高，老臣做了吏部尚書多年，門生故舊眾多，老臣卻越來越害怕，所謂爬的越高，摔得越重，老臣害怕啊，若是有一天老臣到了乞骸骨之年，顧家子孫該當如何？

老臣的門生眾多，但是，死對頭也不少，兩個兒子不算是成器，方正有餘，聰慧不足，老臣便想著，或許該是找個辦法，讓顧家能永遠獲得恩寵。因此，老臣一時糊塗，答應了德妃娘娘的請求，為二皇子，保駕護航。”

顧諍說完，就好似是被人抽光了力氣，他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他斷然沒了活路，但是，顧家子孫，或許能夠保全一二。

“接著說。”皇上面無表情，好似聽到的事情並不值得震驚。

“老臣輔佐二皇子，便要將太子的錯處找出來。這麼多年，陳家橫行霸道，老臣也是多次得罪，投靠太子斷然不行，只能將陳家和太子一併剷除才是。太子為人小肚雞腸，陳皇后陰險狡詐，老臣也是尋了多年的機會，才等到了太子不能生育這個機會的。”

顧諍說完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問道：“太妃之死，是你的手筆？”

“老臣只是將太子身子不足的訊息透漏給二皇子，讓二皇子暗中安排，老臣並沒有想到，二皇子和德妃會藉著靜太妃之死揭發太子。按照老臣的想法，太子不能生育，暗中安排太子妃和太醫偷情，這樣的事情想要弄出來，辦法多的是，實在是沒有必要牽連靜太妃。”

顧諍為人臣子，自然奸詐，但是，畢竟是文臣，不想沾惹人命，這一次二皇子的行動也是讓顧諍有些意外，同時覺得，這二皇子陰狠了些，德妃也算計不少。奈何，他們已經上了二皇子的船，下不來了。

“這麼多年，你們為二皇子做了什麼？”皇上接著問道。

“臣為二皇子提供銀子，並且，朝中的官員也是臣為二皇子拉攏的。”顧諍如此說道，不敢有一點的隱瞞。

“也就是說，便是太子沒有惡疾，你們也會動手。”皇上說的很是平靜，心中卻十分的難受，這麼多年，自己終於再次體會了當年皇位爭奪的殘酷。

“沒錯，臣會為二皇子謀劃，就好似當年，陳家為皇上謀劃一樣！”顧諍這麼說著，看著皇上，就見皇上冷冷一笑，果然自己當年沒有開一個好頭出來。

“陳家早就該滅了，看來你顧家也想效仿，就是不知道朕的二皇子，會不會也滅了你們！”皇上笑著說道，一句話戳穿了顧諍的一切的僥倖，這個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不過是不敢往深裡面想而已。

其實二皇子身後是顧家，皇上已經猜測個大差不差了，讓朝臣討論儲君，就讓顧家暴露了。皇上不過是一直想要看看，二皇子能做到什麼程度，才這麼等著，現在問顧諍，也是給他個機會而已。

“怎麼，難道你顧家也有合適的女子，可以當皇后的？”皇上的笑容越發的冷了，冷的讓人心中發慌。

“臣不敢！臣只求保全家族，一朝天子一朝臣，臣雖然是二皇子看上眼的，但是，臣從沒有想過當皇親國戚。就好比現在，臣跟皇上坦白，告訴您所有，不求臣的性命保全，只求能保住子孫的性命，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

顧諍說著給皇上磕頭，同時，顧家的兩位老爺也開始磕頭，他們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但是，他們的孩子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顧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愣了，顧峰則是一臉的淡然。

“饒了你顧家人，等著他們來報復朕嗎？朕的江山，朕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