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去化妝了。要不要叫醒她?”
莫逸塵也朝樓上看了一眼,那裡靜悄悄的,顯然,那母女倆還沒醒來。
“再等等吧。”莫逸塵不忍叫醒她,哪怕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
“可別誤了時辰。”趙嫂又小聲的提醒。
她是老派人,男女大婚,時辰最重要。她相信,夫人那裡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莫逸塵擰擰眉,心想誤了就誤了唄,婚禮重要,可是他老婆補眠也很重要啊。
就這樣,時鐘指向早上七點十分時,如意的房間裡發出許傾傾的一聲哀嚎。
“糟了!我起晚了!”
約好的六點準備化妝,先回許家,接著是接親,再去她婆婆那,給婆婆公公敬茶,然後還要再化妝,去準備婚禮的禮堂。
許傾傾的婚禮策劃師把這一天的時間都精確到了秒,然而,她這一覺,一下子就遲到了一個多小時,後面的程式豈不都亂了。
“如意,快起床,媽媽要結婚了,你還要給媽媽當花童呢。快,快!”
許傾傾忙不迭的喚醒如意,鞋都沒穿就跳下床。
門拉開,莫逸塵已經西裝革履的站在外面等她。
“早安,莫太太。”他笑容可掬的向她奉上一束鮮花。
“我遲到了誒,莫先生,你怎麼也不叫我!”
張姐已經進去服侍如意洗漱,許傾傾接過花,更是一臉怨念。
“哪有遲到。你不就是我面前。”莫逸塵抱住她,親了親她,押著她來到洗手間。
簡單的洗漱後,許傾傾身上還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想著反正也要換喜服,她連衣服都沒換,急匆匆就往樓上跑。
“慢點,不用急。”莫逸塵怕她摔到,趕緊跟上她,挽緊了她的手,不緊不慢的去開門。
門才開啟,她的化妝師,造型師,助理,已統統候在外面,一邊祝她新婚快樂,一邊朝她頭上撒花瓣。
還處於懵逼狀態的許傾傾穿著粉色的睡袍,就這樣被人撒了一頭一臉的花瓣和金紙,又被莫逸塵手挽著手,坐上了那輛等候在外面的白色的車。
那是輛巨大的房車,許傾傾剛落座,造型師和化妝師就開始對著前面的鏡子給她化起妝來。
“抱歉,抱歉,我今天竟然遲到了,你們等了我好久吧。”許傾傾從鏡子裡睨著莫逸塵,怨念的表情還在怪他沒有及時叫醒她。
莫逸塵手上擎著紅酒,正慵懶又沉醉的望著如花般嬌豔的她。
那表情彷彿在說,怕什麼,他和她才是今天的主角,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莫太太,你是今天的新娘子。新娘子有任性的資本,你不用給我們道歉。何況,方案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我們在車上做造型,不是也挺別緻的。”
幾個人一邊給她忙活著,一邊笑盈盈的安慰她。
在車上化妝是莫逸塵的主意,為了讓她這個新娘子多睡一會兒,他可謂煞費苦心。
就這樣,化妝,換衣服,上車時還素面朝天,穿著睡衣的許傾傾,下車時已是一身喜服加身,光彩照人,如明媚的豔陽天。
車子在許家門前停下,許傾傾被莫逸塵小心的從上面抱下來。
“你先進去,在裡面等我一會兒。就一會兒。”莫逸塵有些不捨的鬆開新娘的手,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今天的她很美,比任何時刻都更美。
尤其此時,她身上穿著傳統的大紅喜服,頭髮盤著古韻十足的髮髻,那種溫婉又嬌媚的感覺令莫逸塵有些恍惚。
彷彿,他才認識她不久,然而卻早已情根深種,他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盼了很久,終於可以明正言順的來迎娶她,他需要一輩子精心呵護的新娘。
那種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