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安檢口送。
馬上就要到安檢了,江婷婷驀的轉過身,眸子潮溼的凝著眼前倜儻又邪魅的男人。
顧燁磊擰眉,彷彿在問,又怎麼了?
“你的鼻音聽起來有點重,估計是昨晚著涼了,回去自己記得喝感冒沖劑。”江婷婷認真的叮囑他。
顧燁磊挑挑眉,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
“我是說真的,感冒沖劑就放在書房書架下方的第二個櫃子裡,綠色的包裝,那藥是甜的,一次衝一袋,一點也不苦。”
江婷婷知道顧燁磊不喜歡吃藥,總嫌棄藥苦,所以,她特意買來這種甜甜的藥。
“知道了。”
江婷婷的眼睛依舊蒙著一層水霧,她凝視了他一會兒,腳尖掂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緊緊的將他抱住。
與顧燁磊抱她不同,他抱她,只抱了一下就鬆開了,可是,她想抱著他就這樣,永遠不鬆開才好。
“好了,好了。”顧燁磊發現前面的安檢人員在衝兩人偷笑,他有些不適的想要推開她,卻被江婷婷更緊的摟住。
“老公,我愛你。”江婷婷在他耳邊快速的說,說完,又是一聲哽咽。
鬆開顧燁磊,飛快的朝安檢口跑去。
目送她進去,顧燁磊才離開機場,從機場出來,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江婷婷離開時,她那種要哭不哭的表情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當她竭力抱住他時,他有種錯覺,彷彿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抱,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可是,她還是他老婆,她怎麼會不回來呢?
顧燁磊啞然失笑。
他吃了早餐,又回去換了身肅穆的衣服,驅車趕往江楚的葬禮。
*
因為江楚在江家尷尬的身份從未公之與眾,他的葬禮辦的很低調。
憎恨江璃年的緣故,許傾傾和莫逸塵沒有去江家,而是直接去了陵園。
除了幾個至親的家屬,來送江楚的,更多的是他的粉絲和從前樂隊的合作伙伴。
數百個粉絲自行站成兩排,手裡捧著菊花和輓聯,哭的一塌糊塗,而江楚的幾個朋友,望著那座毫無生氣的墓碑和上面的黑白照片,也在默默的流淚。
許傾傾很難過,可是她哭不出來,只覺的壓抑的難受。
墓碑前,江楚的母親哭的身子已經直不起來,而他父親,也是兩鬢斑白,蒼老了好幾歲。
許傾傾找了一圈,沒有看到江璃年母女倆,她和莫逸塵對視了一眼。
這幾天,一直有人傳江璃年因為受了刺激精神失常,已經送去治療了,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
可是許傾傾依舊無法感到任何喜悅,江璃年受到的懲罰再重,也換不回來她的朋友,這是最殘酷的事實。
許傾傾上前想將江楚的母親馮蓉攙扶起來,馮蓉本已將手遞給她,一看是許傾傾,她又將手縮了回去。
江楚的死大致已經調查清楚,知道江楚是為了幫許傾傾才落得這個下場,馮蓉雖然不至於恨許傾傾,可也並不想看見她。
許傾傾滿臉歉疚,卻不敢勉強。
她站在那裡,衝馮蓉深深鞠了個躬,馮蓉別開臉去,只當看不見,朝她無力的擺手。
“馮阿姨,江楚不會白死,我會給他一個說法!”許傾傾一字一句的說。
馮蓉悲從心來,唇角顫抖著,再一次落下淚來。
她什麼也沒說,在其它人的攙扶下,一步一步離開陵園。
許傾傾久久的站在江楚的墓碑前,望著黑白照片上那張俊秀的臉,心如刀絞。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她仍站在那裡不動。
莫逸塵無奈,想勸她幾句,手機卻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