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開。
走近了,對上安以桀沉厲的眸,何曼揚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會議室裡正在開會的一眾高層全都愣住了。
一時間,會議室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她悍然的表現嚇到了,因為被打的物件是安以桀,想問,卻又不敢問。
“你什麼意思?”安以桀俊逸的臉上一個清晰的手指印,像是對他深深的嘲諷,他的臉,一點點沉下去,最後像罩了一層冰冷的寒霜,他厲聲質問她。
不等她回答,他又不以為然的輕笑,說出口的每一個字比冰還桎梏:“不就是你想請我吃飯,我拒絕了你!你當你是誰?天上的嫦娥嗎?誰都得高看你一眼?輕浮!”
何曼愣住了,明明她準備了一肚子討伐他的話,想打完他耳光後,一口氣全說出來。
誰知他卻搶了先,還將一起惡性刑事案件輕鬆化解為一個愛慕者求而不得後的暴躁和無聊發洩。
很快,有人進來,將何曼強行拉了出去。
何曼不甘心,一邊掙扎著,一邊大喊:“安以桀,你這個混蛋,你和你的鼎天世紀都爛到家了!”
何曼被人一路扭送回了她所在的業務部,同事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何曼昨天還春風得意的,今天卻披頭散髮的被人拖了回來,他們想問卻不敢問。
這時,趙鴻宇怒氣衝衝的進來:“何曼,你給我過來!”
經此一鬧,何曼已經無所謂。
她捋了捋亂掉的頭髮,跟在趙鴻宇身後,進了他的辦公室。
“你腦子抽掉了!眾目睽睽之下,對老闆大打出手,你發什麼神經!”她才進門,迎頭一個資料夾朝她劈頭蓋臉的丟過來,趙鴻宇叉著腰,氣沖沖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接著,他又丟過來一個資料夾,接著,又是第三個,第四個。
“何曼,我之前太抬舉你了是不是?剛升了你的職,你就給我捅這個大一個婁子!你他媽是敵人派來耍我的嗎?嗯,你說!”
各色檔案散落一地,而此時,何曼已漸漸冷靜下來。
她蹲下,將那件檔案一一撿起,並整理好,給趙鴻宇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將昨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跟趙鴻宇講了一遍。
起初,趙鴻宇還一臉不耐煩,聽到最後,他緊蹙著眉,反而沒了聲音。
“趙總監,我很感激這段時間您對我的栽培。可是,貴公司的管理和經營理念實在有悖於我的價值觀,而我也實在無法認同那樣一個不堪的領導者和他的管理方式。作為被害者的家屬,請您諒解我今天的衝動。對不起,這次,我是真的要辭職了。”
趙鴻宇擰著眉,踟躕了半天,才說:“你想好了,真的要辭職。何曼,你知道嗎?你這一巴掌有可能毀掉的是你的前途。”
“可不打那一巴掌,我替自己和我的親人窩囊。當我的親人誤會我,指責我,把我當成公司的走狗時,誰又能體諒我的心情?”
想到昨天晚上吳麗打在她臉上的那個耳光,何曼瘦削的肩頭在微微發顫。
“公司的管理層一意孤行,傷害了我的家人。我舅舅現在還躺在icu裡,他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對我最好的人,趙總監,我想請問,如果是你,你怎麼做?”
趙鴻宇凝著她,有些無奈,也有些痛惜。
一個人重感情是好事,可如果太重感情,難免處處掣肘,做事不夠殺伐果斷。這是他對何曼的評價。
良久,他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看來,你今天動手之前,已經想明白後果。你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路漫漫其修遠兮,何曼,你保重。”
何曼的辭職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