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向後縮著,一張秀氣又憔悴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抗拒。
她搖著頭,一邊流淚,一邊拒絕莫逸塵的靠近。
只恨嗓子壞了,不能親口對他說,不要靠近她,她的身體很髒,她已經不配得到任何男人的青睞了。
“月月,你不要這樣。陸塵他說了,他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段星文只要一看到妹妹這個樣子,就恨不得將欺負她妹妹那幾個人的屍體重新挖出來,再千刀萬剮一遍。
然而,他的安慰非但沒起作用,反被段星月情急之下,扔出的靠墊砸中。
一連幾個靠墊砸在段星文身上,沒有靠墊了,她又開始扔被子。
被子砸在莫逸塵胸口上,她紅著眼睛,終於住了手。
只是將小小的身子儘量的往角落裡縮,恨不得將頭埋進地縫裡,抱在一起的雙肩不可控制瑟瑟發抖,彷彿受了傷的小鹿,脆弱的不堪一擊。
莫逸塵看不到,卻依舊可以感受到來到段星月身上的恐懼和自卑。
他不是鐵石心腸,聽到她的遭遇時,他也不止一次的恨過自己,恨過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就算許傾傾不說,他也會來看望她。
他欠段星月的,他知道。
只是,有些東西還得起,有些東西,他還不起。
“你先出去。”莫逸塵命令段星文。
段星文不放心的看了眼妹妹,又將目光定格在莫逸塵身上。
“記得你答應我的。”他再次提醒莫逸塵。
“出去!”
段星文出去了,充滿溫馨氣氛的女孩閨房裡只剩下莫逸塵和段星月。
他聽到她的啜泣聲,一聲又一聲,尤像細針在心上扎。
雖然莫逸塵從未親眼所見段星月的臉,可透過別人的描述他也知道,她是位容貌清秀可人的姑娘。
在他人生最沮喪的時候,她給過他安慰,給過他溫暖,就憑這一點,他永遠也不可能討厭她。
這一年來,他早已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和妹妹,倘若不是段星月一再的向自己表示感情方面的意圖,莫逸塵想,或許他會和她更親近一些。
昨天半夜他離開的時候,她仍倔強的站在別墅外面。
他知道她想救他留下來,但是,他無法答應。
所以,只能狠心的對她置之不理,絕情的離開。
現在想來,如許傾傾所說,他的藥下的猛了些,或許,他應該換一種相對柔和的處理方式。
莫逸塵垂在兩側的拳頭緊緊的握了握,他嘗試著向她靠近:“別怕,月月,我會在你身邊。”
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段星月一邊流淚,一邊搖頭,一邊又不住的把殘破的身體往角落裡縮。
她白皙的臉頰因為掙扎,被歹徒打的青腫不堪,被樹枝劃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她此刻的樣子,彷彿一個殘破的布娃娃,脆弱的不堪一擊。
莫逸塵終於摸到了她的床邊,他挨著床沿堪堪坐了下來,溫暖的手探出去,才剛剛碰到段星月,就聽到她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嚎。
她的身體抖作一團,莫逸塵心中一緊,扯住她的胳膊往懷裡霸道的一帶。
他把她緊緊的箍在懷裡,起初段星月還有些抗拒,自卑的抵抗著他的懷抱,可強勢如莫逸塵,任她怎麼拒絕都不撒手,漸漸的,她在他懷裡安靜下來,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悲傷又絕望的大哭著。
她的眼淚弄溼了莫逸塵的衣衫,他毫不在意似的,任她哭著,直到慢慢的,她的啜泣聲越來越小。
等她徹底止了哭聲,他才鬆開她,雙手扶著她的雙肩,墨色的雙眸裡盡是憐惜。
莫逸塵沉吟著,似乎在猶豫該如何開口。
他的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