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玩什麼遊戲,當然是小命更重要。
裡面的人已經暈了一大半。
加諸在他們身上的幻覺詛咒,會讓他們非常直覺的感覺她們的存在,一個貞子姐姐夠刺激的了,膽子大一點的,還能堅持。可他媽那電視螢幕、還有旁邊的鏡頭彷彿連線了什麼異次元空間,不斷有東西從裡面爬出來。
每個人大概幼時都看過鬼片,某些鬼片的經典片段,絕對是兒時陰影。
每來一個,都會讓他們切身感覺到什麼叫透心涼,魂飛揚。
就問你爽不爽,夠不夠刺激!
作為一個遊戲菜鳥,蘇沉魚一旦沉浸在遊戲中,是非常專心的,不然容易把隊友坑死,她雙手對著螢幕一頓操作,對講機裡傳出來的求救聲就那樣打著捲兒冒著青煙跑消散。
想到不久之後,自己將進帳一筆鉅款,一不小心又把己方隊友坑死的皇后娘娘,豪氣的每人又送一套裝備。
――她的隊友們一點也不介意多被她坑幾次噠。
不知不覺,時間悄悄過去,房門被踹的次數少了,裡面漸漸安靜,而此時,躺在四樓近一個小時的閔瘋狗,終於醒了。
他是凍醒的。
原來那個雜物間裡面有扇窗戶,當時停電後,有人把窗戶開啟――窗戶朝南,面向公館正門方向――停電後,眾人下樓抓蘇沉魚,忘了關窗戶。
屋內暖和,屋外可是零下溫度,周圍綠植眾多,風一吹,寒意沁骨,坦蕩蕩的閔少堅持到現在才凍醒,足可說明蘇沉魚揍他的程度,比一般重得多了。
閔錫舟意識清醒時,腦子還處在不靈光的狀態――一來他被打得不輕,二來凍得也不輕。
先是連續重重打了好幾個噴嚏,感覺差點把腦子一起順著鼻子打了出去,渾身不受控制地冷顫,他終於弄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蘇!沉!魚!」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擠出這三個字,閔錫舟一邊揉著泛癢的鼻子,一邊看手上的表。
光是這個動作,就讓他一頓齜牙咧嘴,身上沒什麼傷痕,可哪裡都在痛。
九點?
一個小時快到了!
那些人呢?這麼安靜?沒逮到蘇沉魚?
閔錫舟哆嗦著站起來,先把窗關上,這才撿起底褲套上,套的時候腦子裡蹦出蘇沉魚先前那一句――「閔少,我知道你本錢雄厚,所以聽話一點,不然別怪我廢了你的本錢哦。」
艹,別凍壞了。
他麻利地套好。
那女人贊他本錢雄厚?套好的閔錫舟一邊臉色痛苦地揉著泛疼的腰,一邊又忍不住為自己的雄厚本錢自得。
看來蘇沉魚挺滿意的。
他腦海里又閃過這句話,四周找了找,找到自己被扒下來的衣服換上,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手腳是自由,他不是被蘇沉魚綁起來了嗎?
所以他被胖子他們找到了?
閔錫舟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找到他卻不給他把衣服穿好,還他媽開啟窗放任他躺在地上。
一個個活膩歪了。
然後又忍不住回想先前蘇沉魚的那一頓揍――對自己的毫無反抗之力產生了懷疑,他有這麼弱雞?被一個女人按在地上打?
而他的潛意識,認為蘇沉魚做到這一點,似乎並不意外。
她打歸打,他技不如人,打不過她,他認。
瘋狗別的優點沒什麼,但在這方面,他倒是挺能給自己找理由的。
但是吧,這個女人打他也就罷了,不僅打,還扒他衣服,並贊他本錢雄厚……
她什麼意思?
閔錫舟忽然笑了起來,完全不顧全身的痛,把後腦勺躺趴的頭髮隨手薅了下,走出雜物間,四樓安靜得掉顆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