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有沒有轉達給你,朕今日再說一次,你若是不願侍寢,朕定然不強迫你,對外稱養病也好。不過,朕看著你的氣色也好的差不多了,內務府把你的牌子也擱置的太久了,不知道這灰是不是該拂去了呢?”
任平生低著頭不說話,凱風以為他還是不願,也不勉強,只說讓他好好保養身子,就要走了,任侍君哪裡見過這樣的人,這種事情他總覺得不應該是自己說的,自己到底是後宮的侍君,還沒有承過寵,就跟著自己的妻主說想要侍寢,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情,正在躊躇之間,那人就要走,於是急急的站起身,輕輕地拉住凱風的衣角,諾諾的說了聲:“但憑陛下安排。”
凱風聽他這麼說,也知道剛剛他不過是害羞,倒是自己把人逼得急了,“你好好休息,你的身子還是要養的,什麼不能碰,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應該不需要朕再多說了。朕記國庫裡面有不少笛子,有一把湘妃竹的極好,上面刻的字朕也喜歡,也有些紅木、烏木、紫竹的,還有一把瀟湘竹的也不錯,朕對笛子不是很瞭解,也不能附庸風雅,免得貽笑大方,一會兒朕讓內務府的人去收拾一下,都搬到你這裡來,你從裡面挑幾把順手的就好了。”
任平生行了禮,“謝陛下,不過這樣是不是動靜太大了,若是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你喜歡就最好,至於其他人那裡,又會說什麼呢?他們若是有你這樣的技藝,再來跟朕說吧,你既然想著學簫,就把父後留下的碧玉簫留給你,那是把極品的好簫,父後在的時候一直捨不得吹。”
“既是這樣,臣侍又怎麼好拿呢?”
凱風把手覆在他的手上,“無妨的,父後的簫跟笛都不少,只是因為尊親王也很是喜歡那些個東西,所以父後也沒少賞她,如今真的留在宮裡的,又沒用過的已經不多了,國庫倒是不少,你好好練著,沒事兒調理個氣息也是好的。朕改日找個先生來指點一下你。”
任平生謝過了凱風,凱風也不做停留,回頭看了他幾眼就回去水月宮了。
等凱風走後,逐燕看著自家的主子一副花痴的樣子,嘴角帶著笑意反覆摩挲著那個吹孔,冷哼了一聲,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不知道是誰為了逃避,巴巴得去看什麼桃花,遭了這麼多的罪,如今可好,樂不得的想要侍寢,哪有您這樣的人呢!這虧吃的多冤枉?還不如就住在那個白羊宮,這裡多偏僻啊!”
“我又不是要爭寵,只是覺得難得她懂我,又是個貼心的人,能得到她這般對待已經是很好了,平日裡她來不來,來幾次,都是無礙的,你跟了我多年,也知道我的性子,如今住的偏遠一些也是好的。”
逐燕冷著臉,挖苦道:“哼,人家唱了幾齣戲就把主子你哄住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若說她是個懂音律的,可以跟主子琴瑟和鳴就罷了,她自己也說自己不擅長了,怎麼公子就把她當做了知己呢!公子若是喜歡她的容貌,便說喜歡她的臉的話,如今說什麼知己,不知道是掉了誰的身價?”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對我的一點兒好,我都應該感佩於心,今日她親自為我診脈,又說了這麼多話,我自然是忘不了的。”
“也不知道這些個蜜餞是甜了人的嘴,還是甜了人的心。”逐燕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家的公子,怎麼就這麼容易被勾引了去呢?
過了幾個時辰,內務府的人一波一波的往雙子宮走,按照凱風的吩咐,賜了不少的東西不說,還拿了一堆的笛跟簫,讓任侍君慢慢挑,拿出了禮單核對一些,任平生有些不好意思,取了幾把上好的笛子跟洞簫,又在禮單上做了標記,給了內務府總管不少的打賞,才算是完了事兒。
逐燕看了看自家公子樂不可支的甜蜜樣子,說道:“果然是財大氣粗,這麼多好東西賞了公子,公子心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