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的開懷,他也不好再問,既然她高興便是由著她吧。
凱風收斂了笑容,又緊了緊握著他的手,“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既然不能種桃樹,便中李子吧,只是你記得,那李子即使好吃,也不能多食,你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也要顧忌這分寸。”
“是。”
凱風突然停下來,任平生的腳步也跟著頓住,她側過頭問著任侍君,“朕進來的時候,似乎聽到你們在說誰財大氣粗來著,這話是說的朕嗎?”
任平生作勢要跪下來,凱風進來的時候不提,他原是心存了僥倖,想著怎麼會那麼巧就被她聽見了,如今看這個架勢,是真的聽見了,自己也覺得害怕的很,伴君如伴虎,她雖然待自己好,但是並不意味著能把自己寵上天。瞪了逐燕一眼,怪他不知收斂。
凱風倒是拽著他手,不讓他跪,“好端端的又跪什麼?朕本來就是財大氣粗,這樣朕才養得起你,對得起你,賠得起你。”
“賠?賠什麼?臣侍沒有什麼需要陛下賠的。”
“你為了朕,鎖在這裡,朕總是對你不起,要賠你的。”凱風又拉著他的手往前走了幾步,“這雙子宮就是你的地方,你想做什麼,都讓人去辦,內務府的人最是會看顏色,如今你這般得寵,她們巴結你都來不及,你一個吩咐,自然有的是人去辦。你便坐在廳裡悠閒地喝茶,動動嘴皮子就是了。前面快到了你的書房吧?”
任平生點點頭,又跟著凱風的腳步,亦步亦趨,到了自己的書房門口。凱風仰著頭一看,牌匾上面寫了“靜心居”三個字,凱風搖搖頭,說:“這個名字不好,朕不喜歡,朕絕對不會讓你靜心的,便是要攪了你的心如止水才好,只是改個什麼呢?玉潤金聲,蘭薰桂馥,你又喜歡桂花,這裡就叫做潤桂居吧。”
其實凱風本來想說桂蘭坊的,後來覺得太搞了,硬生生的改了。只是蘭薰桂馥這四個字落在任平生耳朵裡,就別有一番滋味了,這是恩澤綿長,女賢孫孝的意思,想起對自己來說尚還遙遠的後代問題,不由得一陣臉紅。
凱風笑著看看任平生的反應,雖然不清楚他這種窘迫從何而來,還是覺得這種彆扭的樣子很是好看,想起這個,她突然覺得讓他一直囧著很好,心裡定下了主意,明個兒就去找那個教習阿公談一談,對於侍寢之前的教導能省就省,要不是這樣,怎麼能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呢?
凱風想到這裡,頓時覺得自己壞壞的,但是也可愛的很,於是嘴角不由得上揚,只是視線卻不停,直到看到了擺在書架上的壎,凱風隨手拿過,放在手心裡,“你會這個?”問出口,凱風才想起來,這裡是朝日,崇尚的是道教,這個壎跟道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任平生會這個也不奇怪。
只見他點點頭,凱風示意他吹吹看看。
任平生正醞釀了一口氣,眼看就要吹了,寫意匆匆來報,“陛下,趙將軍進宮求見,眼下人在水月宮等著呢。”
“陛下趕緊去吧。”任平生不是那種不顧及後果的人,他生在任將軍的家裡,最懂得一件事就是分寸,他從小受的教育都是圍繞著以後的皇宮生活展開的,所以,遇見這種事情,他沒有一絲不悅,反而在認真的催促著凱風。
凱風擺擺繡著紫金花紋的衣袖,“不急,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子彈為何物?直覺告訴任平生還是不要問了,問了自己也不會知道的,關於凱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