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後在宮中不容易,使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們這裡能幫就幫上一點,總不能給他使絆子。”谷悅輕輕拿起茶杯,只聞了一聞,是龍井,雖說名字響亮,這裡的卻算不上上品,又放下茶杯,“你家主子如今也算是大喜了,過些日子,有你們的好處。”
“多謝您的提點。”掌櫃的立刻吩咐人去錢莊把這些日子的盈餘取了一半,求著谷悅稍進宮裡,又讓人撿了些上好的小物件呈給谷悅,“草民也沒什麼本事,只是這些東西還是能拿得出手的,這種彩染料子怕是宮裡一年也得不到幾匹,前些日子剛弄出來,就想著有機會跟主子說一聲才好,如今您來了,也算是幫我們解決了燃眉之急,不然,縱使這東西再好,我們也是不敢擅專的。”
“哦?本宮聞說彩染不易,一匹布出幾種顏色,還能分配的合適,就難得了。掌櫃有心了,本宮一定拿回宮裡,呈給鳳後決斷,過些日子,掌櫃的便去雁字回時聽訊息吧。”
“多謝侍君。”
“金秋有秋闈,明年也算是個大年了,你鞋上的蟾宮折桂不錯,找人多弄些也是好的。他們不巧,先皇那時候去了,攢了六年才等幾日,他們也是十年寒窗過來的,巴望著桂枝片玉,光生於家,你守著雁字回時,又有那樣的背景,莫要辜負了才是。”
谷悅拿了掌櫃放在桌上的賬本,無論掌櫃的如何期許,始終不曾開啟看一眼,擺弄了一下自己腰間別著的雙扣辟邪玉,又指了指賬本,“這東西,都是你家主子的,本宮是萬萬不能呢越俎代庖的。這賬本,本宮就收著了,你讓本宮交給鳳後的東西,自己找人送去雁字回時,本宮如今沒帶什麼人,也不方便拿著。可有一樣,你送了什麼總要做好了明細,一份放在店裡,一份交由宮中,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也不能說是本宮的不是。”
“還是您思慮周全。”
周全?谷悅在心中輕笑一聲,不知道有沒有你周全呢?志在科舉本不是什麼錯,多福多祿,一般人都是求之不得的,無可厚非,這人心思靈巧,知道怎麼去安排店裡的人還知道用自己的服飾推廣店內的產品是個難得的經商材料,偏偏要去考科舉,雖說士農工商,商為末,但若真的為鳳後做好了事情,還怕沒有什麼好處拿嗎?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希望你這個掌櫃真能做的長久。
科舉,真正爬得上高位的能有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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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風一人敲了徐府的門,按照朝日的慣例,不是欽賜的將軍府不能以“將軍府”三字作為牌匾,所以徐圖這裡還是寫著“徐府”。
玉牌一亮,順利進門,下人趕緊通知徐圖,不曾想那人正在沐浴,凱風倒是不介意,順便打量了一下徐圖的住所。進門就是一個小院,兩面搭著芸豆架,院子被弄成一隴一隴的,種著各種瓜果蔬菜,徐圖,你還真是居家啊!能把自己家弄成這個樣子的大臣,整個朝日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沿著小路,走進了正廳,一進門就瞧見正對著牆上弄了好大一幅猛虎下山圖,凱風不悅的輕皺一下眉頭,哪有人在家中的正廳放這個?又環視了四周,整套的黃櫸木桌椅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黃楊根木做的整套茶具也讓凱風苦笑著搖搖頭,朝日的俸祿當真如此不堪,你一個將軍活得如此悽慘嗎?家中的裝飾用的都是一般的木料刷的漆,雖然遮了,凱風還是能夠看出質地的,畢竟當年跟泠親王學做制琴,也不是白學的。茶几上擺著的都是一般的陶器,表面粗糙不說,花紋樣式也是單一。
凱風初時只覺得這個徐圖的品位實在太低,一個男子,在家中擺了一副猛虎下山,還有什麼人會接近呢?
接近?想到這個詞,凱風只覺得一陣心寒,拿起了黃楊茶杯想著暖暖手,卻發覺這種質地比不得瓷器跟紫砂,哪有什麼暖手的功效呢?是啊,徐圖是不想任何人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