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聞香教能夠逃出去,又能夠在哪裡發展?經此一役,聞香教的骨幹,已經被剪除乾淨。沒有了骨幹,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以她們的能力,恐怕這一輩子,都是不可能讓聞香教恢復到目前的水平了。
至於別的教派,要麼是沒有自己的武裝,要麼是距離山東十萬八千里,根本幫不上手。而且,就算別的教派來了,她倆也不會輕易向對方求助的。因為,只要求助,就要付出代價。付出不菲的代價還是好的,要是被別的教派趁機吞掉,那才是最糟糕的。
張準目光從徐青鸞的身上移開,緩緩的說道:“徐天師,我對你印象不錯,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要你的身份擺在這裡,只要你還有號召力,我就不能容許你存在。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容忍聞香教死灰復燃的。所以,你現在只有這三個選擇。”
董淑嫣尖尖的叫道:“你殺了我們,休想知道王益倫的下落”
張準嗤之以鼻,微微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董小姐,你錯了,我眼下的確是不知道王益倫的下落。不過,這完全沒有關係。只要我在棲霞推廣均田令,實行土地改革,百姓得到了好處,他們自然會全力配合我們尋找王益倫的蹤影。萊陽的例子就是很好的證明。聞香教的骨幹,潛藏在萊陽的,全部都被我們揪出來了。我就不信棲霞附近的山嶺,能夠隱藏王益倫一輩子。”
這番話剛好擊中董淑嫣的痛處。虎賁軍最厲害的,不在戰鬥力的強大,而在於對老百姓的蠱惑。棲霞的老百姓,只要分到屬於自己的田地,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們肯定會死心塌地的跟虎賁軍走的。屆時,整個棲霞縣,都是虎賁軍的人,王益倫的確藏匿不了多久。只要他露出行蹤,就等於是完蛋了。
但是,董淑嫣絕對不願意輕易的被張準說服。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看來,實在是太可惡了。要是張準的態度稍微好一點,或許她會心甘情願的認輸。畢竟,局勢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想不認輸,都不可能了。聞香教在山東已經完全失敗,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是,張準的態度,太居高臨下了,好像是完完全全的吃定了她們倆似的,讓她感覺內心很不舒服。她們師徒倆是弱勢群體,不可能指望張準能平等的對待她們,可是,你張準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啊在張準的眼裡,聞香教簡直一無是處。她忍不住外強中乾的說道:“哼,你這麼本事,乾脆也殺了我算了”
張準斜眼看著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表情,隨口說道:“殺你?說實在的,我殺不殺你,問題都不大。只要你的師父沒有了,你算什麼?就算我現在放你走,你又能做什麼?”
董淑嫣微微一愣,隨即語塞。
張準的話很直,很尖銳,直接得讓她無法接受,尖銳得讓她感覺痛苦。但是,毫無疑問,張準的每句話,都是實情。如果徐青鸞死了,董淑嫣的號召力,的確有限。就算張準現在放她回去,她能不能將棲霞縣內的聞香教扭成一股繩,還得兩說呢。
聞香教發展到現在,依靠的主要都是“太子黨”。王益倫是王森的兒子,徐青鸞則是徐鴻儒的女兒,都是典型的宗教二代。這種宗教性質的團體,對於這一點,是非常看重的。要是沒有血緣關係,根本就沒有什麼號召力。
徐青鸞忽然溫聲說道:“嫣兒,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都督大人單獨的談談。”
董淑嫣看看張準,又看看徐青鸞,慢慢的站起來。其實,她是不想離開的。但是,徐青鸞在她的面前,還是頗有威嚴的,她不敢不聽徐青鸞的話。不過,在臨走的時候,董淑嫣還是死死的盯著張準,冷冷的說道:“張準,你要是對我師父不利,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張準淡然自若的一笑,根本沒有正眼看她,不屑的說道:“在你的面前,起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