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不是個東西,咱罵他半天只分根破煙,等著狠狠咒他頓,讓他領著咱兄弟去麗景大酒店磋一頓,哈哈…”
這也太有點過分了,小日本雖然跟咱有世仇,但畢竟眼前這個東西沒作惡,況且他不懂漢語,這樣戲弄他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
看看快到點了,我笑呵呵的走上去,朝兄弟們擺了擺手:";幹活幹活,別在這磨牙了。欺負一個殘疾人有意思嗎?”
工友們哄的一聲,說笑著起身出去了。而三木竟奇怪的看著我,臉色突然黑了下來,這小子可能以為我阻止了工友誇讚他,心裡惱了,眼光很明顯的透著敵意。我瞥了他一眼,沒搭理。轉身朝門口走去。“八格。”身後突然響起這巨既熟悉又陌生的日本國罵。
我不由一楞,唰的轉過身來,兩眼死死盯向了這個矬子鬼:";你有種再罵一句!”
那傢伙見我怒目而視,緊攥的拳頭嘎嘎作響。也許心虛了,張開雙手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朝我哇啦哇啦直叫喚。除了那句國罵,其他說的啥咱也聽不懂呀,我也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知道那樣對誰也沒好處。便狠狠的盯他一眼,憤憤的出了休息室。這矬子鬼以為我怕他了,也可能覺著我沒把他這個”優等民族”放在眼裡,心氣咽不下,竟跟著走出來,大吼一聲,伸出大拇指連連朝下猛戳:";china,china…”
我腦袋轟的一炸,熱血呼的衝上頭頂,身子哆嗦了一下,想想可能的後果,又用盡全身的氣力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伸出小拇指朝他鉤了鉤,嘴一撇:";japan,japan…”(英語:日本。)
小鬼子在中國精英面前優越慣了,所到之處都是阿諛奉承笑臉相迎。現在突然被我這麼個下層粗漢回敬侮辱,那能受的了?
他青筋暴跳,轉頭朝遠處哇啦哇啦大吼,一戴眼鏡的女孩應聲跑過來。她是翻譯,平時我們和鬼子交流,都由她溝通。三木咕嚕哇啦對她嚷了一陣,女翻譯連連點頭,然後,嚴肅的看著我,用標準的普通話道:";先生,三木先生說你侮辱了他,你必須向他道歉。”
“是嗎?”我頭腦已冷靜下來:";是這個小鬼子先挑釁的我,我才回敬了他。若要道歉,讓他先給我道歉。”
女翻譯稍一楞,望了望一邊的三木。隨即以居高臨下的口氣道:";三木先生是你們公司請來的客人,你做為一個下層職工,沒權利也不應該說這種話,你必須向三木先生道歉,否則他將向你們公司高層反應你的表現,到時後果自負。”
“狗屁,呸!”
我轉身大踏步向外走去。草他個娘,又碰到一個狐假虎威的漢奸,而且還是個母的,真他媽晦氣。眼看快到車間大門了,我心裡的惡氣也消了大半,這得益於自我調節功能,說白了就是阿Q精神勝利法,整天為一件破事鬱悶還能活?
突然,身後響起一聲暴雷,咚咚的腳步聲隨風而至。我猛一驚,轉頭望去,只見三木已狂嘯著拼命向我撲來。
“今天就是今天了!”我大吼著一個旱地撥蔥飛身躍起,凌空旋轉360度,咣的一腳敲中了他的頭顱,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三木平地飛出七八米咣的砸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隨即連翻幾滾躺在那裡不動了。女翻譯驚叫著撲了過去。而我也矗在那裡傻了,腦袋一片空白。
工友們聽到動靜都咋呼著急急奔來,一見這情景個個瞪眼張嘴成了木偶。現場空氣凝固了。正在驚恐無措時,沒想到三木竟身子蠕動了一下,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打眼看去,其半邊臉已烏青,鼻子也破了,滿嘴血汙。醜陋不堪。
眾人大喜:沒死!
那小子立在那兒伸手用袖子抹了下嘴巴,眼露殺氣,一把推開女翻譯。嗷的一聲低頭向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