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幹,你這病秧子怎麼還能當條子頭子啊。
丑時一刻。
隨之遊跪在南陽派劍修門借讀生(外門)生源辦事處大堂,面前站著一票負責夜巡門派的師兄師姐。
為首的師姐指著桌上那一沓小廣告,怒聲斥道:“隨優!誰給你的膽子冒充鴻蒙派隨真人的?你可知一旦鴻蒙派追究起來,一旦隨真人追究起來,別說你一個外門弟子,我們整個宗門都抵不住他們的怒氣。”
拉倒吧,一年到頭連賣廁紙的都說是鴻蒙內部特供,法務部根本追究不過來好吧。不過就這封建修仙制度,有沒有法務部也難說。
隨之遊心裡腹誹,卻仍是恭恭敬敬地認錯:“弟子絕非為沽名釣譽,只是囊中羞澀已久,雖蒙恩入師門暫滿足溫飽,但始終難以忘懷凡間親人,總想多扶一兩把。都怪弟子凡心未斷,才豬油蒙心想出此種方法,險些釀成大錯。”
她話說到最後,喉頭一陣哽咽,眸光盈盈。
就她所知他們這些內門弟子偷偷談戀愛的,偷偷接濟家族後人,還有偷偷生孩子的大有人在,沒斷凡心這事兒他們肯定能共情。
隨之遊哭得楚楚可憐,梨花帶暴雨,甚至咳嗽了起來,一點劍尊指定繼承人的自持都沒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臥底就要有臥底的樣子。
“唉,你這——只能說還得練啊,凡心於我們修仙之人實在是多餘。”
“師妹啊,你這還好是被我們發現了。”
兩道感慨都明顯偏向了她。
為首發難的姜師姐也有些動容,口氣也軟了,“你也是,若是宗門奉金於你實在吃緊,也該——”她話音未落,便被一直緘默的江危樓打斷:“且慢。”
隨之遊看過去。
江危樓身著白色錦袍,烏黑的鬢髮束在腦後,露出蒼白麵皮來。他身形挺拔,高挑削瘦,星眸微轉,黑黢黢的眼眸含笑。
他道:“正巧鬼門關遭襲,不少鬼怪逃往人間作亂。今早掌門命我帶些弟子下界捉妖,酬金也豐厚,隨師妹你便同我們一起去罷。”
江危樓話音落下的瞬間,屋內的氣氛卻陡然緊張了了起來,所有人看向隨之遊的目光都變了味。
本有幾分心軟的姜師姐卻擰緊了眉頭,“大師兄,此事事關人界和平,何苦帶上外門弟子?佔了名額不說,萬一再添了麻煩怎麼辦?”
她說完,身後的幾個弟子紛紛應和。
“是啊大師兄,雖然這位小師妹是挺可憐的,但這麼好的機會給她不合適吧?”
“這不是我們內門弟子的事情嗎?帶上一個外門算什麼啊?”
“江師兄,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反對聲驟起。
這是隨之遊早就能預料到的場面。
宗門的各項任務都由雜事殿負責,許多長老和高階門派人員負下發各類事務,任務完成後便交付約酬金。除了宗門事項外,也有各門弟子透過雜事殿接取或釋出任務。當然,幾乎所有事務的酬金都視難度而定價,也對弟子的修為身份有所要求。
但無論如何,外門可以接到的任務幾乎都是些費力不討好的雜活,這種掌門指派的事務,不僅名額有限,奉金極高,更是隻有內門弟子才能接到的“稀有任務”。
涉及到利益的問題,他們自然便懶得管這幾分淡泊如水的師門情誼了。
“外門弟子又如何?”江危樓話音淡淡,眉頭微蹙,“掌門並沒有規定下界的弟子必須都是內門。”
他頓了下,“我心知你們會有不平,但隨師妹如此困窘卻也心繫家人,雖未斷凡心卻也可證其仁厚。此次下界也是一次對她的歷練,望她理解修仙本是修心,無情正是於大公之處有情。”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