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價,以此鑄劍更是豪奢之舉,不是因為貴,是因為這玩意兒一般都當裝飾用。
隨之遊雖然不屑這種炫富之舉,但能理解,誰不喜歡裝b呢?
江危樓道:“此等珍貴之物何會有人插在這裡?”
“或許是劍是什麼定情信物,但兩人分手了?”隨之遊漫不經心地說著,“也可能,是有負心人用劍將道侶插在了這石頭上也說不定。”
江危樓聞言,卻仍是說,“不過師妹還是親眼過來看看比較好。”
隨之遊看著他身後的萬丈懸崖,只覺得他圖窮匕見。
不是,這誰敢過去啊,玉皇大帝掉下去了都得在閻王府排隊做核酸吧。
她立刻顫動著紅唇,眼睛溼潤,“不行,我恐高,危樓師兄,你便一人探查吧。”
江危樓:“那你怎麼御劍飛行的?”
隨之遊:“……”
江危樓:“隨師妹為何不敢靠近我呢?難道隨師妹變心了?”
隨之遊:“不可以靠近,我實在太傾慕江師兄了,你的光芒幾乎要將我融化了。我不配站在你身邊,就算只是看著你,我也會自卑。”
江危樓挑眉,黑眸沉了幾秒,正準備施法卻陡然聽見感覺到怪異的晃動。他立時飛身起查探周圍,只見成片連綿不斷的山林都像是復甦了一般晃動著身軀。
隨之遊直接唸咒御劍飛離原地。
一陣散發著不詳意味的黑色光芒陡然於成片的樹林上顯現。
接著,一陣地震山搖,彷彿棲息於樹下的巨人甦醒了般,所有樹木陸陸續續拼湊出了一個碩大無比的巨型“樹”人。
巨型樹妖成形的下一秒,無數尖銳的樹枝便如滿天星河般與空中向他們狠狠刺過去。
江危樓迅速畫出一個法陣開啟了屏障,一面兩手結了未敷蓮合掌開始施法。
隨之遊像只著火的猴子一樣御著劍在空中竄來竄去,一時間愈發恨自己臥底這個餿主意,在這裡丟盡了最帥的劍修的尊嚴。
這樹妖雖然身形巨大攻勢兇猛,但實際外強中乾,所有的攻擊仍是物理上的投擲。
江危樓看出來了這樹妖並沒有靈性,恐怕並非是修煉成妖,而是有人強行將這片樹木捏合出了個形狀又灌輸進了靈力。
看來,那煉妖道士果然還在附近,而且手上恐怕也沒有了其他可以驅使的妖了才想出了這種餿主意。
他再次結印,霎時間屏障前多了兩個符籙法陣,只停頓半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持續投擲的樹妖飛過去攔腰穿過又迴旋。
“咔嘡——”
樹妖上半身直直摔在地上,又是一聲巨響,聚攏著的樹木到處四散。
在空中表演燙腳的隨之遊鬆了口氣,嫩娘,累死個人嘞。
但她的放鬆沒過多久,因為片刻後,剩下的樹木再次以極快的形狀聚攏成一個新的完整的樹妖——只是體型比方才少了不少。
或許是因為身形小了些許,它的動作也靈活了不少,連投擲堅硬鋒利的速度與力道都更勝之前了。隨之遊再次被迫開始了燙腳之旅,竄來竄去,生怕被紮成個刺蝟。
這江危樓是不是隻會算命和裝b啊,怎麼速度這麼慢。
隨之遊看了眼江危樓,他在屏障中倒是風度翩翩,各種陣法符籙盡數朝著樹妖扔。但她很快就發現了,她腳下不知何時也多了幾個陣法。她一邊躲閃著,一邊辨認著那幾個陣法。
然後,她認出來了,這是東引陣——取自禍水東引。這種陣法的唯一用法就是捕獵靈智不高的猛獸時,可以把它放置在有活物如雞鴨的身邊,以此迷惑猛獸攻擊雞鴨好給狩獵人可趁之機。
你他媽的,我說你怎麼這麼悠閒,合著你把我當靶子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