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學生確實是精神啊!某在汴梁見過許多文人,就沒見到過這等讓人見了就覺著……覺著朝氣蓬勃的讀書人,對,就是朝氣蓬勃。」
「能文能武多好,看著他們的模樣,某都想讓自家的孩子去報名,就怕不收。」
「今年已經不收了,明年再去試試。」
「好,明年就帶著孩子去試試。」
國子監的學生們聽到這些話後都驕傲的昂著頭。
而郭謙和陳本已經是徹底的懵逼了。
郭謙扶著陳本,顫聲道:「真……真贏了?」
陳本點頭道:「真贏了。」
郭謙唏噓道:「這國子監啥時候這般風光過?啊!你說說,啥時候這般風光過?」
陳本也激動的不行,「是啊!從未有這般風光過。」
兩人都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讓他們又愛又恨的少年。
沈安有錢,也捨得花錢,可他卻不斷插手國子監的事務,漸漸的把國子監變得面目全非。
……
鄉兵們茫然站在那裡,稍後有命令,讓他們回去。
「晚上喝酒!」
黃春的臉色很難看,而嚴寶玉更是板著臉,說道:「你先前叫早了!否則某當時就能殺進去。」
黃春怒道:「殺個屁!當時那些學生都從咱們的屁股後面來了,再不跑就要被捅屁股。你以為這是殺豬呢?就算是殺豬也是殺脖子,沒見捅屁股的。」
嚴寶玉冷冷的道:「當時某就顧著在前面拼殺,不過你的指揮肯定有問題。」
黃春嘆道:「那是你看花眼了,去吧去吧,晚些有好酒。」
把嚴寶玉弄走後,黃春走向了沈安。
兩人並肩而立,嘴唇微動。
「郎君,小人今日沒露餡吧?寶玉都覺得不對了。」
「沒有。」
先前若是黃春喊慢一些,以嚴寶玉為箭頭的鄉兵們就會衝殺進去,然後學生們從後面掩殺過來,雙方就會變成混戰。
可每次嚴寶玉眼瞅著就要殺進去時,黃春就會喊轉移。幾次下來,士氣全散了。
這就是沈安的一箭雙鵰。
不但能打破文人不習武事的臭規矩,還能讓邙山軍擺脫猜忌。
黃春得意的道:「這下官家肯定不會覺著咱們危險了吧?」
前兩天沈安的交代很清楚:你們在雄州的名聲臭不可聞,來到京城後更是膽大包天,竟然想點燃整座汴梁城,犯忌諱了。
要是邙山軍再輕鬆的擊潰國子監的學生們,以後的日子大抵就要在苦水裡泡著了。
沈安點點頭,說道:「不過你們沒經過正經操練,以後我讓折克行來帶你們。記住要守規矩,不守規矩的就回雄州去吧。」
黃春悚然而驚,躬身道:「郎君放心,沒人敢逆了您的意思。」
沈安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做,告訴他們,以後咱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黃春笑道:「那是,這幾日頓頓有肉,兄弟們都說郎君捨得在咱們的身上花錢,和知州一般的讓人欽佩。」
當兵吃糧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要糧餉足,再輔以各種教導,那軍隊的戰鬥力就是槓槓的。
而沈安別的差,就是不差錢。
哥不差錢,你們要是聽話,大肥肉讓你們吃到吐。
沈安隨後就去了趙禎那邊,此刻一群文武官員都在懵逼中。
「竟然贏了?這是怎麼判定的輸贏?是作弊的吧?」
有人在質疑,顧左瞬解釋道:「今日不少武人在,大家都能看到雙方的廝殺,鄉兵多人被刺,可卻不肯按照規矩退出來……並無作偽。」
那群鄉兵真是不要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