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的武力值不行,但勇氣可嘉,竟然為了沈安冒險和刺客動手。
「昨夜潛入莊子的那人應當是誘餌,引誘某出城,然後這兩人動手……會是誰?」
沈安冷靜分析了一番,可對於兇手是誰卻一籌莫展。
折克行的嘴角抽搐一下,說道:「你的仇人太多了,多到都弄不清誰會對你下手。」
沈安搖頭,無奈的道:「不過能下狠手的不多,必須要有重大衝突,最近卻沒有。」
他一路猜測著,唐仁稍後就湊過來,低聲問道:「待詔,先前折郎君不肯出手,是對下官有意見了?」
折克行剛才一直在旁觀唐仁和那人的搏鬥,近乎於冷血。
沈安放慢了馬速,等折克行前出一段距離後說道:「西北的風很烈,能吹破嬌嫩的肌膚。西北的人彪悍,能嚇尿那些不是男人的傢伙……他不出手,就是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回頭某會讓他寫封書信去府州,懂嗎?」
西北不喜歡軟蛋,更不喜歡矯揉造作的傢伙。
你夠狠,那麼就是同類,折家人會歡迎你。
唐仁懂了,也憂鬱了。
「這怎麼野性十足啊!」
「野性不足的話,府州早就陷落了。」
在武器無法形成絕對優勢時,只能拼錢糧和野性。
大宋的錢糧相比之下足夠多,可野性卻差遠了。
一路去了作坊,卻沒發現什麼異常,這就印證了沈安的判斷。
等回城時,他去了皇城司。
……
房間裡的慘叫聲讓人覺得這裡不是人間,而是地獄,可張八年的神色依舊是冷冰冰的。
「第一個被撞傻了,你這是資敵!」
張八年覺得沈安真是夠蠢,竟然不知道抓活口。
沈安笑了笑:「眾目睽睽之下,某更喜歡弄死對手,讓其他對頭看看,下次想和某動手時,要做好付出巨大代價的準備。」
這是個狠人!
張八年覺得沈安的性子有些對自己的胃口,但他是皇城司的都知,沒有前程;沈安卻前程似錦。
「說不說?」
用刑在繼續。
「滾!」
沈安和張八年在閒聊,外面突然一陣鬧騰,接著趙仲針和王雱竟然出現了。
「別動手!」
後面追來了幾個大漢,可更後面卻來了陳忠珩。
「怎麼來了?」
沈安皺眉問道。
這裡是皇城司,一般人誰會來這裡,也進不來。
趙仲針和王雱多半是跟著陳忠珩混進來的,後來被發現了就硬闖。若非是陳忠珩認識他們,今日就要血濺當場了。
趙仲針看著他的身上,眼中全是殺機:「誰幹的?某要弄死他!」
王雱開啟摺扇,不見慌亂,淡淡的道:「某要弄死他全家!」
「你們啊!」
這種兄弟情沈安前世今生都沒好生體會過,此刻只覺得心中溫暖,但還是板著臉道:「這裡豈是你們能硬闖的地方?若非是張都知寬容,官家就要發怒了。」
這話說的連陳忠珩都想收拾他。
張八年還沒說話你就為趙仲針他們開脫完了,順帶還給某戴了一頂帽子,若是官家得知此事,你肯定會振振有詞的說是某陳忠珩去告的密……
你咋就那麼不要臉呢?
陳忠珩心中不滿,就沉聲道:「官家問話。」
眾人束手而立,聽陳忠珩說道:「官家問,誰動的手?」
沈安搖頭:「還不知道。」
張八年覺得有些憋屈:「裡面還在審訊。」
陳忠珩嘆道:「就沒有一個聰明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