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克行在邊上聽到現在,可他卻覺得這些都是沈安為了幫助自己找的藉口。
他眼中發紅,低頭道:「安北兄,小弟……小弟何德何能,讓您冒險出手。」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想那麼多作甚?男兒在世就當敞亮,你我是兄弟,伸個手算什麼?」
他心中苦笑著,心想哥真是那麼想的啊!那徐進就是來送人頭,給我消除隱患的,可你們怎麼都不信呢?
不過義薄雲天的帽子沈安覺得不錯,所以他一點都不臉紅的接受了。
「哥哥!」
果果大抵是做完了作業,歡喜的跑了出來。
沈安和折克行同時色變,可莊老實的反應更快一步,他衝進了雜物間裡,低喝道:「小娘子出來了,但凡敢出聲,晚些就埋了你們!」
兩個俘虜本是在呼疼,聞聲竟然都咬住了舌頭,然後齊齊悶哼一聲,就此寂然。
什麼小娘子?
竟然不給我等出聲,一旦出聲就活埋了。
這是誰?
難道她比宮中的公主還嬌貴?
兩個俘虜在流淚,外面卻是歡喜。
果果從後院跑了出來,見到折克行就問道:「折哥哥,外面可熱鬧嗎?」
昨日果果沒得去看檢閱,所以有些生氣,今日就想來找補。
折克行一本正經的道:「今日卻是沒了。」
果果聞言就扁嘴不樂,沈安說道:「下次吧,下次哥哥帶你去城外,看看邙山軍操練。」
果果小大人般的嘆道:「陳大娘說哥哥辛苦,不能老是找哥哥呢。」
沈安看了陳大娘一眼,說道:「哥哥不辛苦,想去就去。」
陳大娘急忙福身認錯。
她看著自己帶的小女娃,心中不禁讚嘆著。
這待遇,給個公主也不換啊!
折克行吸吸鼻子,說道:「要不……晚些……」
「住口!」
沈安伸腳踩在了折克行的鞋面上,用力的磨動了幾下,然後才說道:「等吃了午飯,哥哥帶你去外面逛。」
哄走了果果,折克行才滿不在乎的活動著腳,說道:「安北兄,以前折家的女人都見過廝殺,現在沒了廝殺,可舞槍弄棒卻是少不得的,果果要學了才好,以後誰也不敢欺負她。」
「你懂個屁!」
沈安罵道:「見了廝殺之後,這心裡都變了,不復純真。可純真最是美好,果果……少給她看些醜惡。」
折克行有些不解的道:「可是安北兄,這世間都是醜惡啊!」
世間處處皆是醜惡,你能養果果十幾年的純真歲月,可等她嫁人之後呢?她的夫君可能護著她一輩子?
沈安笑道:「有某在呢!」
這話裡帶著強大的自信心,沈安有信心讓妹妹一輩子過的無憂無慮。
午前,黃春悄無聲息的從後面摸了進來。
「怎地沒個巡查的,若是那些人摸進來,這可是一鍋端了……哎呀!」
他剛嘚瑟完,就看到邊上站著一隻狗,若非是認識,剛才他已經被撲倒了。
已經長成大狗的花花悻悻的退了回去,那舌頭伸出來的猙獰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懼意。
「若非是你那眉毛好認,方才你已經中箭了!」
就在側面的屋子側面,陳洛收了弓箭,然後走出來說道:「郎君在等你。」
兩人一起去了前院,見到沈安後,黃春說道:「郎君,他們就在左邊的十字街等著,全是便服,正在喝酒呢!」
「多少人?」沈安問道。
從榆林巷進皇城,必須要經過十字街。
「四十餘人。」
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