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廠的人來了?還要抓我?”
正高興地等著劉理順、楊朝庚、李成棟等被處死之訊息的陸啟沒想到他最終等來的卻是東廠來抓他的訊息。
陸啟大為驚愕,一下子癱倒在了椅子上,欲哭無淚:“這可如何是好!”
“是的,父親,是外公在朝中的門生故舊派人來冒死通報的,我們趕緊逃吧。”
陸遠航忙道。
“可,我們往哪裡逃啊,難道你以為逃回家,東廠的人就不來抓我們嗎?”
陸啟說著就就跺起了腳:“怎麼走到了這一步啊!陛下他難道不應該大肆肅清反叛嗎,怎麼就突然又要抓起我們來了!”
“還不是光時亨和盧世漼這些人沒定力,略微一審,就把我們給招供了出來!”
陸遠航很是來氣地說了一句,又道:“外公的建議是讓我們往北方逃,連夜乘船出海去北方投靠建奴,現在大清正在廣納賢才,以父親在朝中的地位,過去後即便不是大學士,也能當一個尚書,也不比這裡差,只是要剃髮易服而已。”
“那就北投去!不就是剃髮易服嘛,又有什麼,聖人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趕緊準備!”
陸啟說著就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開始吩咐家人速速準備。
於是,陸啟一家開始立即準備逃離淮安城,但明顯陸啟低估了朱由檢在淮安城的統治力以及東廠的工作效率。
何況這一次,陸啟讓東廠提督王之心在皇帝朱由檢面前失了很大面子。
所以,王之心對於抓捕陸啟很上心。
當陸啟與其子陸遠航等要喬裝打扮離開淮安城時就被東廠的便衣番役給攔了下來。
“陸侍郎!這是要去哪兒?陛下對你剛下了新的旨意,你還是回家聽聽陛下在旨意裡說什麼吧?”
東廠大璫王躍微微一笑就將陸啟頜下所貼的山羊鬍扯了下來。
陸啟既慌張又害怕,忙又靈機一動,拿出了一沓會票來,硬要塞給王躍:“這位璫頭恕罪,這是十萬兩白銀的祥和錢莊會票,還請笑納。”
“你不用白費心思!廠公已經下令,如果你陸啟抓不到,本璫頭就掉腦袋!你覺得本璫頭敢拿你的銀子?”
王躍說後就將手一揮:“將陸啟一家拿下!”
陸啟聽後臉色大變,一時愣在了原地,手裡拿著的會票也忘記了收回。
而陸啟之子陸遠航則在見許多東廠番役朝他們走過來時,也慌張地大喊了起來:“你們幹什麼,你們東廠不要太囂張!家父可是吏部左侍郎!家父將來是要入閣的!”
東廠的番役們冷冷一笑,然後將陸遠航反手擒拿住了。
“啊!”
而陸遠航則慘嚎了起來。
陸啟此時也被押了起來,他一時間面如死灰,只喃喃道:“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朱由檢自然沒有選擇見陸啟。
畢竟陸啟雖然是吏部左侍郎,但對於朱由檢而言,不過是一個三品官,還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但陸啟在文官集團中也不是沒有聲望。
在得知陸啟被判處凌遲之刑後,很多文官都不甘,紛紛上疏為其求情,理由是陸啟雖然構陷大臣,但到底不算謀逆,按優待重臣之祖制,不應如此處置,而應改為流放。
朱由檢自然不予理會。
黨錮之爭是明朝晚期國力衰敗的很大因素。
朱由檢必須對這些挑撥內部關係,企圖開展黨爭內鬥的人予以嚴厲打擊。
陸啟在知道自己被判剮刑時,自然是很震驚的。
“天啊!為什麼是這樣,陛下,重新給臣一個機會吧,嗚嗚!”
陸啟後悔至極。
但陸啟後悔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