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這就是你們帶回來的肥羊?”秦黑漢怒從悲來,忽然間看到船上那個被他派往揚州當暗線的手下嘍囉,頓時怒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便把那廝給踹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船舷旁邊。
那個暗線被一腳踹在肚子上,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挪位了一般,腸子都扭在了一起,疼的滿地打滾,大叫到:“大當家饒命呀!饒命呀!小的有眼無珠,沒看出點子居然如此扎手!”
秦黑漢大步追過去,一腳踩在這傢伙的臉上,用力的擰著,疼的那廝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苦苦求饒。
“混賬玩意兒!你哪兒是在給老子帶肥羊回來呀!簡直就是給老子帶了個殺神回來!今天居然害死了這麼多弟兄!連老子都差點栽了!你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想要故意害死老子不成?”
秦黑漢越想越後怕,恨不得一腳就把這廝給踩死。
這廝抱著秦黑漢的腳,嘴裡面含混不清的叫到:“大當家饒命呀!大當家饒命!是小的有眼無珠,沒有看出他們的厲害!只看到他們裝了不少好貨上船,卻不知道他們居然如此兇悍,求大當家饒命!就算是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害您呀!……”
這會兒其他嘍囉們也都恨透了這廝,今天不是這廝帶來這麼一群殺神,他們也不至於死了這麼多弟兄,足足六七十人呀!就這麼一眨巴眼的工夫就沒了,變成了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有些人已經找不到了,肯定已經沉入水底餵了大湖裡面的魚鱉蝦蟹,所以根本沒人給這廝求情。
回想一下剛才的場景,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弟兄被人家射死的射死,燒死的燒死,砍死的砍死,屍體下雨一般的從船舷掉下來,一個時辰之前,還跟著他們有說有笑的不少弟兄,眨巴眼的工夫就變成了鬼,如何不讓他們感到不寒而慄。
總而言之,今天秦黑漢這幫水賊,算是徹底栽了,而且是栽的心服口服,連尋仇的想法都沒有。
秦黑漢使勁的折磨了這廝一頓,這才稍稍消了點氣,鬆開了腳,再看那個傢伙,這會兒臉皮都被秦黑漢給擰破了,滿臉血汙,門牙也被踩掉了兩個,變成了個豁子,一張嘴說話就漏風。
這廝顧不得疼,趕緊掙扎著爬起來跪在甲板上,連連謝罪。
“你在船上這麼多天,可知道這夥人是何方神聖?為何如此厲害?”秦黑漢接著問道。
“回當家的話,小的在船上聽了,這夥人來自徐州,為首的是一個姓李的富家子,帶了兩三個同姓本宗的弟兄,船上還有兩個姓餘的子弟,似乎是他的手下,另外還有一個姓周的漢子,好像也是他的家將,船上還有十多個家丁!
本以為他們只是富家子,此次帶了不少好貨來吳地做買賣,小的真沒看出他們居然如此兇悍!這一路上他們只是說說笑笑,在船上廝混,並未看出他們有多厲害,這才把他們當成了肥羊,請大當家恕罪呀!”這廝跪在地上趕緊回答。
“徐州?姓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郡望世家的子弟,居然如此扎手!滾下去,你們也都聽了,以後再遇上這夥人,咱們寧可繞著走,也別再去招惹他們了!奶奶的,這些郡望大戶,都是一些狠人,咱們招惹不起!今天算咱們倒黴,都回去吧!晦氣!”
秦黑漢越想越怕,也猜不出李霖這幫人的來頭,只能判斷他們應該是郡望世家的子弟,才能有這樣厲害的家丁家將護隨,今天碰上了他們,算是倒了大黴,沒吃到羊肉還惹了一身騷,真真是賠大發了。
一群水賊,灰溜溜的便調轉了船頭,逃回了他們的老巢,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如喪考妣一般,再也沒出來時候的興致了。
而再說李霖船上,這時候也在清點戰果,他們也記不清到底殺了多少水賊,但是大致統計下來,也能猜出個大概,這一次他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起碼殺了六七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