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修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喉嚨裡壓著的話也不敢大聲,生怕被人聽了去不好!畢竟血樓裡處處都是危險,人與人也並非真的信任彼此的!
“尉遲,我不能死在主上的床上,這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拜託了!”這是我第一次拜託他,也許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我能活著離開血炎樓,我的使命和生命暫時也都會保住了,因為主上從來不會召同一個人過第二夜,而被主上寵幸過的我,也自然再沒有資格執掌邪堂,勢必得把這張位置讓出來,與其被人發現我武功散的差不多,而奪去邪堂堂主這位,還不如這樣的方式自然而然的讓出最好。
尉遲修顯然也在最短時間內想明白了我的打算,他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這是最壞的打算!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嗎?一旦如此之後,你的聲名怕是——”
“主上之命,不可違!”
這不是我的決定,我如果能決定,我情願死在任務之中,也不願死在主上的床上,我也知道以後就算活下來,也免不了被人瞧不起,不過這如果是我的命,我認了!
我說完這話後,他似乎生氣了,我知道他心裡為我不值,為我叫屈,不過我真的不太在乎了,因為我已經毫無牽掛,早就在等死了!
尉遲修心中惱歸惱,對我的用藥卻沒有停止過,一天一碗內傷藥,外用的也是用的最好的,五天後,我腰上的傷已經完全收口了,露出粉紅色的新長的肌膚,他再三檢查過之後,才道,“外傷已經好了,你真的決定非今天晚上不可嗎?明天去好了,主上又沒說非得你今天晚上就去?”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我定定的看著他,進血樓第一天開始,我就明白這個道理,他比我還早進了兩年,他不會不知道的,“所以尉遲,你真要幫我,就給點那個藥我吧!”
“離憂,不行的,主上最討厭用藥了,一旦被她發現,你連一點活的希望都別想有了!我不能給你!”他嚴厲的拒絕我的要求。
“尉遲,你若不給我,主上的身子一靠近我,我就吐出來的話,那我更沒有活下來的希望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有那種讓人看不出來的藥的,只要一點點,讓我不至於讓主上敗興就行了!”
我不相信尉遲修配不出那樣的藥來,我知道他只是不想因此害我,而我也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主上發現!
又是對峙了好久,時間眼看都快不早了,他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不多時就端不定期了一碗黑色的湯藥,已經溫了,顯然不是剛剛去熬的,我心中微暖,尉遲修他就是這樣,而厲心軟,他其實也不希望我太過遭罪,早就為我準備好了藥了。
我仰頭大口的喝下,耳邊聽到他不放主的關照道,“這藥只有一點點催情助興的效果,分量下的很輕,發作的也很緩慢,要兩個時辰以後才會開始發作,你現在喝下,到晚上的時候,時間剛剛好,你如果夠小心的話,主上是不會發現的,你自己當心!”
我沒吭聲,放下空碗,便走了出去,連頭都沒回,出了這個門,今天是死是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去到天閣的時候,林萍蹤正在處理公務,見到我似乎很驚訝,“水堂主,您怎麼來了?”
“我來領衣服!”我強維持著平靜冷淡的表懷有,就如同平時一樣。
“衣服?”
“今天晚上主上召我侍寢
天知道這樣的話要說出來是多麼的令我難堪,然而我卻不得不說,我便是要所有的人知道我以後不能再擔任邪堂堂主,並不是因為我能力不夠,而是因為我給主上侍過寢,所以不符合規矩了!
血樓是個太過冷血的地方,沒有人能不為自己考慮的,我若還能留得命在,只希望後半輩子能過的安生就行,不讓人知道我其實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