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睡,你表妹留過話,說她晚上不回來了。"周阿姨吩咐過,出了門。
陸蓉泡著茶,沒吱聲,袁野隨口應著,腦筋一時沒轉過彎,等周阿姨磨出身方才醒悟,他心裡一陣竊喜,目光掃視著陸蓉,她正背對著他,飽滿微翹的臀部被藍色發白的牛仔褲裹得緊繃繃的,呼之欲出,惹得他肚腸裡熱流回蕩,她轉過身來,他忙將目光挪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嚥下喉嚨裡的焦灼。相處半年了,他對她秋毫無犯,連手也沒粘過。
"織啥呢?"袁野受不住這沉默,沒話找話道。談戀愛,不談哪來的戀愛。
"學打手套。"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像看一棵白菜或是一棵蔥,沒有多餘的表情。
酒意上頭,他倒不消停,傻傻地問:"給誰打的?"
"反正不是給你的!"她沒喝酒,臉上泛起紅暈。
"我試試!"袁野見手套肥碩,涎著臉皮說。
她將手套和竹針一同遞過來,他套上一隻手,見正合適,讚歎道:"蠻有眼力。"
她闢手拽下手套,說:"又不是給你的,給我姐夫的。"
"你姐夫人不錯,給誰不是給。"袁野說著模稜兩可的話,自忖道:小姨子半個屁股是姐夫的,總不會整個屁股交給姐夫吧。
"說什麼了?"她似乎明白了他話裡的曖昧,有些惱了,臉漲得通紅,但在袁野的眼裡越發可愛,越發誘人。
袁野試探地搭一隻手在她肩頭,討饒地說:"當什麼真,開玩笑。"
她覺得今天的袁野有些變化,舉止變得大膽、輕浮,弄得她心兒顫悠,眼簾也洇上酡色,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說完此話,她偷偷地笑了,顯然她沒真的計較,甚至說有點喜歡和慫恿。
袁野假裝生氣地扳著她的肩頭,說:"讓你看看象牙。"
臉兒對上,目光便交錯,她的眼裡分明有一泓清泉,在靜靜地流淌,倒映、折射出他眼裡藍色的火苗,這火苗讓她恐懼,也讓她期盼,她不知道如何應付這火苗,她怕火苗燒燬他的理智,也燒燬自己的矜持;他坐在她身旁,第一次靠的那麼近,像一隻獵狗嗅著她身上散發的氣味,他為此而亢奮,他的手從她肩頭滑下,攬住她柔軟的細腰,她渾身顫慄,似乎盤繞在她腰間的不是一隻手臂,而是伊甸園誘惑亞當和夏娃那條蛇,她頷下臉,心亂如麻。他不饒不依,揮發酒氣的嘴唇向她的臉蛋靠去,她往後仰去,似乎想躲閃,但已不及,灼熱從她的唇齒間縫隙傳輸到肺腑,他吮吸著,那種痛快淋漓讓他欲罷不能,他在窒息中丟下了他的瘋狂,她喘著氣而羞赧地說:"門還開著。"
他提門幫將門輕輕地合上,然後反鎖住,走到床邊,將她拉起緊緊地摟住,惟恐一鬆手,她會像一隻雀兒飛走,他的頭埋在她的秀髮裡,他微閉著雙眼,享受著她胸前柔軟的部位帶來溫熱,時間似乎停下腳步,房裡靜得能聽見兩人的呼吸,他的慾望慢慢地發酵、膨脹,她明顯感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她的小腹,她極力想掙脫他,卻掙不開他鐵箍般的左臂,他的右手不安分起來,在她的*撫摸、揉搓,一種期盼從她內心深處湧出,漫過肉體的柔軟,她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身體像曬花的棉糖,隨著他倒在床上,正當他笨拙地尋找她牛仔褲的紐扣,猛然聽到院裡周阿姨的聲音:"陸蓉,讓小袁早點休息!"
兩人屏聲靜氣,整理凌亂、褶皺的衣服,聽到院外關門聲,袁野已是偃旗息鼓,有心再戰,無奈身下折戟沉沙,不復剛才的崢嶸。陸蓉掙開他的懷抱,溜出房間,他坐在床邊,懊惱不止。
沒一會,陸蓉粉臉含羞地進屋,將一盆清水擱在洗臉架上,扭身而去,袁野用過水,躺在床上,聞著被子特有的香氣,懊惱、興奮、激動像暴雨鞭打著他,讓他輾轉反側,午夜時分他才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