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本來全是猴子聚居之所,其天然石洞四通八達,本教只是略加開鑿、修砌、加控。也便用不了太大的工程,十年時間便已做好!”花雅蘭淡淡地道。
“十年?”林峰驚疑地叨唸道。
“嗯!”花雅蘭微微點了點頭。
“不僅用了十年,還動用了近千工匠。”墨怪笑補充道。
“那些工匠能保密嗎?”林峰更愕然道。
“副總管只是心地仁慈了一些,這些人全都埋骨於此、‘署怪笑冷然道。
“全都被殺死滅口?”林峰冷然問道,神色間並沒有一絲驚訝。
“阿峰,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花雅蘭溫聲軟語解釋道。
林峰不置可否,並不作答,只是默默地走著。
“恭迎聖姑,恭迎聖姑……”一時旌旗揮動,呼聲震山谷,林峰倒是感覺到新鮮無比,不過他依然很冷靜,煙霞寶劍上的森寒劍氣透過脊背上的中樞神經使他的心神始終保持著一種平靜。
此刻更是,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無比的壓力傳了過來,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變成了汞柱,顯得無比沉重,使林峰心下駭然,但卻也更為驚訝,因為花雅蘭並沒有感覺到異樣。
這是個高手,絕對的高手,林峰心中早有了一個概念,所以他依然是那樣從容,一切似乎全在計算之中,沒有錯漏和遺失。那是他的眼睛,在剎那間似乎燃起了魔焰,炙熱無比,狂熱無比像是兩道無形的烙鐵,在虛空中橫掃,所有與之相對視的眼睛,都幾乎顫慄地扭過頭去。但只有一個人例外。
那也是一雙同樣明亮若燈的眼睛,帶著一種夢幻的悽迷,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說不住喜怒哀樂,道不出是邪是惡,但絕對具有懾人的魅力。
林峰的眼神為此爆出了一團炙熱的火焰,不用任何人說,他已知道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誰,雖然他們從來都未曾相見過,但這一切並不需要太多的解釋,自然而然地便能夠相互感應,這或許便是所謂的宿命。
花雅蘭很敏感,不用回頭便己可清晰感應到林峰與那雙眼睛的對戰,於是裝出一種嬌憨無倫的情態,有點撒嬌的意味道:“赫連伯伯,怎能勞你老人家系自動身呢!”
那人笑了,笑得很燦爛,燦爛得讓人感覺到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真誠,那樣熱切,他的聲音也有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磁音道:“雅蘭親回,我怎能不來接呢,何況還有江湖後起之秀拔尖的林副總管,本教中能得此英才,豈能不舉教歡欣。”
“林峰參見右護法。”林峰憶起花雅蘭的叮囑,於是他便滿目熱切地恭敬地行了個禮赫連天道一愣,他沒想到林峰會如此識禮。但瞬即一片歡笑,雙手很自然地搭在林峰的肩上,似真似假地道:“剛才聽林副總管一聲長嘯,才知道雅蘭的眼光是多麼好,我真為本教多瞭如此一位英才而高興,今後我們便是一家人,教中有何事不明,可直接來找我,定會為你解除,相信用不了三年,你的能力定會超越我,那便是我該退休之時了。阿峰。好好幹。”
林峰聽到赫連天道的語氣如此誠懇,若不是有先入為主的偏見,定會將他當作一名性情溫和,惜才愛才,關心下輩的長輩,同時也是在賭一把,因為此刻只要赫連天道,輕輕一發力,他便只有死路一條,剛才赫連天道那看似極為簡單的一招,卻包涵了一種難以解說的微妙,林峰思索了一百六十七種躲閃的方法,但無不似已算在赫連天道心中。無論林峰以何種身法躲閃,赫連天道都似有相應的後招,林峰並沒有把握能夠躲掉這一招,就算有也會是狼狽不堪,因此他全不抵擋、躲閃,也不運功防範,不過他卻從赫連天道眼中看到了一絲讚許的神色。雖然並不長久,一閃即逝,可這己足夠。
林峰心下駭然之餘,仍不忘裝作異常感激地道:“謝謝右護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