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楓抽屜裡的日記本明明寫明瞭一切,卻還想從他筆下形容的那個老和尚那裡得到肯定,她是多麼希望聽到這樣的肯定。
“娘娘,你已知道答案便要確定自己的心意,陛下一生之中會有諸多難關,你和他也必然會經歷重重磨難。”
是的,放下心中芥蒂,不要執著於自己的妄念,珍惜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不好麼?她與他的靈魂就像隨波逐流的浮萍,被動地被時空所掌控,是幸?亦或是不幸?
其實,她真的很害怕某日醒來時,自己已魂歸故里,就像上次一樣,會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與他,從此相隔千年,永難追隨。
“大師,我與他可會善終?”提著嗓子問出心裡最想迫切知曉的答案。
一通笑而不答,思忖良久之後才說道:“娘娘是聰穎之人,應知一通雖有異能卻非神仙,你和陛下的緣分上天自有定數,也是所謂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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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手撥得雪映月(三)
一通笑而不答,思忖良久之後才說道:“娘娘是聰穎之人,應知一通雖有異能卻非神仙,你和陛下的緣分上天自有定數,也是所謂的天意。”
舉目間,滿世間的雪,掩蓋了靜立於外的一切物體,這個世界在此時此刻是靜止的畫面,而自己就像是在一卷未曾潑墨的白色宣紙前躊躇。
哪裡是自己的起點?哪裡又是自己的終點?
一串如淚滴狀的血紅色的手珠靜躺在長滿老繭的手掌之上,像極了一滴又一滴的血淚,以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玉蔥般的手指挑起那一串珠子。
“這是血淚珠串成的,多年前亦是一位奇人所贈,今日再轉贈有緣人。”
“送給我?”以嵐小心地求證著,不知怎地,她很是喜歡這串手珠,輕輕地撫摸著散放著幽光的紅色血淚。
“不是什麼珍貴之物,但據說碰到有緣人便是珍稀之物,不知怎地,一通見著娘娘就想將此珠贈予你,想必,娘娘便是有緣人,戴上它便是。”
冰涼的血淚一顆一顆地滴在她如白玉般的手腕上,奪人心魄的血紅,“多謝大師。”
一通慈祥一笑,轉身便走。
“大師,不等陛下回來麼?”
“哈哈,不等了,一通自由慣了,不喜歡呆在宮中,所以,告辭了。”
說話間人已走遠,以嵐想起心中還有一事,急忙追上前:“大師,請留步!”
一通停著腳步,菩薩般的笑臉,慈愛地盯著她,“娘娘,是想一通幫陛下喚回千年之後的記憶?”
“啊。。。。。。”
見過神的,還沒見過這麼神的!對老和尚的敬畏之情更增一步,不對,可不能再在心裡喊他老和尚了,萬一他知道怎麼辦?
“那。。。。。可以麼?”
一通搖頭,直接回絕:“不可以!帶著千年之後的記憶,他便不再是他,就像送他去千年之後抹了他這一世的記憶是一個道理。”
拂手撥得雪映月(四)
一通搖頭,直接回絕:“不可以!帶著千年之後的記憶,他便不再是他,就像送他去千年之後抹了他這一世的記憶一個道理。”
以嵐失落地低下腦袋,寧楓的日記也曾說起過關於那些模糊記憶帶給他的困擾,她,不能這樣自私。可以想像,若是赫連睿找回關於寧楓的那段記憶後,再在這封建帝制的年代裡做一個皇帝,這等於讓他陷入人格分裂,精神崩潰的狀態。
“讓他在這裡做真正的他。”
一身潔白淹沒在一片雪海之中,不時便消失不見,以致於很長的一段時間,以嵐以為自己也如寧楓一樣只是夢見了這位一通大師。只有在抬手時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