羶,指望平白揀個大元寶,那是純屬做夢了,更不說這位媽媽又是這等樣的妙人兒。心念轉了幾轉後,風細細便也明白,這位王媽媽這會子過來,為的怕就是昨兒她對李媽媽說的要移幾株桂花進這院子的事兒,想不到這李媽媽踢皮球的效率還真是不低。不過這等事情卻委了這位媽媽,也可見這位媽媽並不中李媽媽的意了。
這麼一想之下,風細細反來了幾分興致,身子也坐得直了。
那邊嫣紅因見嫣翠口無遮攔,畢竟不甚放心,又自警告的盯了嫣翠一眼,這才走了出去。過不一刻,已引了王媽媽進來。風細細端坐上首,卻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王媽媽一番。
王媽媽的年紀看來卻比李媽媽要大了不少,一張團團的臉兒,見人似乎總帶三分笑意,讓人一看,便有一種頗易親近之感。一進了門,她便忙上前一步,笑吟吟的見了禮。更不急著入正題,卻是好生關心了一通風細細的身體,直弄得風細細頗感不耐。
好容易覷了空兒,她忙打斷了對方的話頭,問道:“我知王媽媽素日辛苦,也從不敢有勞。只不知媽媽今兒怎麼竟得了閒過來我這裡了?”言語之中,卻已帶了幾分淡淡的不耐與譏嘲。
嫣翠是個直性子不假,但並不是個口舌輕薄、無根無由之人,她既如此評價王媽媽,那麼從前王媽媽必然與這院子曾有些過節,甚至做過什麼事兒,所以她也無意收斂自己的態度。
王媽媽聽得臉上一僵,饒是她素日臉皮頗厚,這會兒也頗有些赧然,不敢再胡扯下去,只賠笑道:“今兒本不該我來的!只是李媽媽她恰巧有些事兒,便委了我代她來跑一腿!若說事兒,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昨兒二小姐吩咐了,要在這院裡移上幾株桂花!說起來,這花樹倒是現有的,只是若要移植過來,卻不免有些響動!小姐素來稟賦甚弱,怕是禁不住這些個響動!不知小姐的意思如何?可要出去避一避?”
風細細聽得挑一挑眉,卻是不答反問道:“不知這移植花樹,需要多少時間?”對於那句“花樹倒是現有的”,她卻是問也沒多問一句。這風府裡頭,若連幾株桂花樹都挪騰不出,她才真覺得奇怪。不過這事如今既落在了王媽媽身上,她也大可不必挑這小刺,平白得罪人了。
這時間上,王媽媽顯然早已考慮到了,聽得她問,當即答道:“小姐若不怕鬧騰過甚,我可多使些人來,多不過一兩個時辰,便完了!至於來的人,小姐也儘可放心,必是妥當的!”
風細細聽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事,當即點了點頭,道:“左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事兒,不必顧忌!只命她們早些過來、早早做完便是了!”
對於王媽媽最後那句刻意賣好的話,她卻是全沒放在心上。劉氏能有今日的地位,必是辦事穩妥,明瞭輕重之人,也正因如此,她反而不會在這等小事上弄出么蛾子來,有些事情,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倘或自己閨譽受損,對風柔兒也是絕無好處。
至於其他的那些小手段,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她也未必就怕了誰。
她既這麼說了,王媽媽縱然心有不甘,也不好再多說,當下滿口應了,又與風細細約在了明日下晚時分,略說了幾句閒話,這才起身去了。風細細也不留她,只朝嫣紅稍稍示意。
嫣紅會意,忙自上前,做個手勢,請了王媽媽出去,自己則含笑送客。才剛出門走不幾步,王媽媽便已笑吟吟的執了嫣紅的手,頗帶喟嘆的笑道:“你這孩子,如今總算是要熬出頭了!”
這話明為嫣紅高興,暗地裡,卻不無打探的意思。
嫣紅自然懂得王媽媽的意思,抿嘴一笑後,不著痕跡的調侃了一句:“承媽媽吉言!不過媽媽倒也不必羨慕我的!說起來,我們這院子裡,如今只我與嫣翠二人,人手真是有些不足!媽媽若捨得你家碧瑩,想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