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是!”他們兄妹一母同胞,感情一貫極好,從前更是打鬧慣了的,只是這幾年,宇文琳琅年紀漸長,行止間這才生疏了些許。
氣憤憤的瞪他,宇文琳琅雖收了手不再去掐他,但面上怒容卻是不曾稍減。
無奈搖頭,宇文璟之到底還是退讓了一步:“你怎會忽然問起這個來?”因為瞿菀兒的存在,風入松雖已離開衍都多年,卻從沒真正從眾人心底消失。只因無論是誰,一旦見了瞿菀兒,便總不免想起風入松,心地柔軟些的,零星落幾點淚,感嘆一回也是常事。
但宇文璟之知道,宇文琳琅絕不是那種人。事實上,對風入松,她一直都是比較漠然的。
稍一猶豫,宇文琳琅還是小心的開口道:“我聽人說……風入松……回衍都了?”
這話一出,宇文璟之面上已微微的變了顏色:“你是怎麼知道的?”言下甚是震驚。很顯然的,才剛宇文琳琅問起風入松時,他雖覺奇怪,但也並沒太放在心上,更何況最近這陣子,宇文琳琅與風細細交好一事,他也是知道的。
“他真回來了!”宇文璟之詫異,卻不料宇文琳琅比他還要吃驚,竟忍不住脫口叫了出來。
事實上,自打別了風細細回宮之後,她便一直都在想著這件事。但無論怎麼想,她都覺得風入松若是回來,斷然不會不與連國公府聯絡,畢竟連國公府有瞿菀兒在。
若果真如此,那就只剩下了一個解釋,這一切,源於風細細的思親之情。風入松其實並沒有回來,只是風細細太過思念兄長,因此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看到誰都覺得像風入松。
這一點,其實還真是不無可能,畢竟風細細自己對於此事,也並不是那麼有把握。
可是……漏牆苔痕上的那個足印呢?那個足印又該作何解釋?她雖不會武,但看多了宮中這些個侍衛高來高去的能耐,自也知道,那個足印絕非一般僕役等人可以留下。
種種疑問在宇文琳琅腦中糾結成團,讓她愈加疑惑不解。然而疑惑之餘,她卻又忍不住胡思亂想的補全了一部狗血復仇的傳奇摺子戲,最近更儼然有欲罷不能之勢。
宇文璟之難得皺緊了眉頭,他也不問宇文琳琅為何竟會知道此事,只肅容道:“這事兒你還沒跟別人說過吧?”見妹妹點頭,他便忙叮囑道:“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宣揚!”
宇文琳琅見他面色沉肅,心中也不免有些驚懼,不由脫口問道:“他是不是在謀劃著要為瞿家姑姑報仇?還有那個風柔兒……她馬上就要嫁給六哥了……會不會……”
幾乎目瞪口呆的聽著妹妹這一串莫名的言辭,宇文璟之一時無語。嘆了口氣,他生生截斷了宇文琳琅接下去的言語:“十七,你想的也太多了!”
宇文琳琅吐吐小舌,嘿嘿笑了兩聲道:“難道不是嗎?那他回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宇文璟之輕描淡寫道:“也許他只是想回來看看妹妹呢?”
他不說這話也還罷了,一說了這話,宇文琳琅卻已不服的瞪大了雙眼:“那菀兒姐姐呢?菀兒姐姐等了他這麼多年,難道他竟能如此鐵石心腸?”
宇文璟之看她,眼神淡淡:“琳琅,八年……很長,可以磨滅掉很多很多的東西。風入松可不是瞿菀兒,能日日不愁衣食的坐在深閨之中,只管傷春悲秋,沉湎往事!”
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冰涼,宇文琳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莫名覺得欲辯無言。
眼見妹妹如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宇文璟之反覺心疼起來,嘆了口氣,他伸手輕拍了一下宇文琳琅的香肩,溫聲安慰道:“此事本來與你無關,你只作不知就好!”
平穩一下心緒,宇文琳琅故作輕鬆的笑道:“我只是在想,他這一回來,那個劉氏的好日子,只怕也過到頭了?”至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