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滿面,看來都是朋友,不如也一起回去,熱鬧熱鬧。”
王金燕忙道,“正是,須得慶祝一番!”
王文君不想承情,更不想“狀元等身”的趙詢留在身邊,便道,“大哥和三弟應都方便,但不知趙兄是否已有安排…”
柳籍笑道,“二弟,聖上分賜朝服與我兄弟四人,今夜沐浴更衣,明日齊到承天殿拜將除官,難得良辰,正要湊在一塊才好,趙兄你說呢!”
柳籍拉著趙詢的手不放,趙詢只好道,“王老鏢頭、王夫人,在下冒昧叨擾,實在不好意思。”
王家老爺笑道,“誒,這是哪裡的話,趙公子太客氣了。趙公子文質仙容,屈尊到寒舍作客,老夫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哈哈!”
眾人便都大笑,齊齊向王家行去。
王家老爺和王夫人不耐瞌睡,慶飲之時又見柳趙王李四人都不提殿試,便不敢貿然詢問王文君得了殿試第幾,有些悶,吩咐下人幾句,早早便去睡了。王金燕待柳趙王李四人沐浴出來,興致猶濃,邀請四人到大院繼續酌飲,一併賞斜落之月。
王文君見王家老爺等人不問名次,心中愉快,爽快應下,並道,“族叔…”
“誒,”王金燕聞言截道,“文君,你我年紀相仿,族叔叫得我老了十幾年,萬萬不可了!何況你與柳公子三人稱兄道弟,我還怎敢應‘族叔’之喚?”
王文君卻道,“族叔雖與文君年紀相仿,畢竟年長,何況論輩分,族叔終是族叔,文君豈可造次。”
柳籍道,“二弟知書守禮,王少鏢頭依他便是。惜卿是半個書生,半個粗人,心直口快,直呼少鏢頭如何?”
王金燕笑道,“如此甚好。”
五人大踏步而行,很快來到大院,下人早已備好了美酒,只等五人齊來了。柳籍坐下就想與趙詢搭話,王金燕卻來斟酒,柳籍不覺一笑,看見趙詢波瀾不驚之態,又暗笑自己實在粗魯。
五人舉杯一飲而盡,大笑數聲,柳籍道,“趙兄仙才卓犖,更難得有如此美貌!”
趙詢道,“過獎。”
李孤冰卻道,“大哥說得對,如許人,百年難遇。”
王文君也點點頭,又道,“趙兄不似拖沓之人,不知因何緣故遲到?”
此話一出,餘者皆為好奇。
趙詢輕描淡寫道,“路上遇到一些讓人遺忘光陰之事,僅此而已。能得吾皇及各位好友賞識,詢幸甚。”
王金燕聞言想起宮門驚鴻一幕,朗聲笑道,“若非被趙公子絕代風華傾倒,陶將軍又豈會破例引薦?彼時驚豔之景,猶歷歷在目。”王金燕回想勝景,意猶未盡,起身道,“彼時驚喜,金燕感佩,此時金燕便以樸質之身,演練拳腳,以助酒興!”
王金燕跳出大院空地,大喝一聲,“去拿我的金刀來!”命罷拳腳拉開,打的正是斷虎牙拳及踢狼腿。拳腳功夫演罷,眾人拍手叫好,下人此時早已把金刀抬上,王金燕更不打話,連著一腳將金刀踢在半空,底子一溜,不知如何就握住了金刀,樸樸舞弄起來。
柳籍出身幽獨,會使十八般兵器,長於畫戟,長刀刀法亦是一流,自能看出王金燕刀法中的破綻,但他並不想在王金燕的興頭上潑下一盆冷水,專挑妙處喝彩。
王文君只是覺得王金燕的刀法不如李孤冰的劍法好看,至少觀看之後不覺得舒暢,但見柳籍喝彩,便也跟著輕輕鼓掌,似是而非。
王金燕舞刀完畢,回到座位上。
柳籍讚道,“少鏢頭刀法精妙之處,可以一敵十。”
王金燕慚道,“混口飯吃,慚愧慚愧。”
王文君聽出玄機,但見王金燕不察,即舉杯與王金燕對碰,笑道,“族叔刀法精妙絕倫,惜文君不諳此道,便似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