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樓只跟著走。
冉紅裳卻沒有停下賞花的意思,拉著白玉樓到了一處林洞才停下道,“這個是伏羲女媧洞,相傳伏羲女媧誓約之後,便是在這個洞裡創造我等泥人草民。”
白玉樓笑道,“恐又是你的杜撰。”
冉紅裳努努嘴,不作辯解,卻道,“你不信那也沒關係,就好比痴愚之人不知自己從哪裡來又要往哪裡去。”
“不想妹妹如此聰慧!”白玉樓戲道,“敢問妹妹又要去哪裡?”
“忘情崖。”冉紅裳微羞道,“鎖了愁心,還需忘情,沒心沒肺,這活著才痛快!”
白玉樓點頭稱是,與冉紅裳在伏羲女媧洞流連片刻,又被拉著,趕到忘情崖。白玉樓不免惑道,“妹妹,你這是賞花麼?”
冉紅裳笑道,“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賞花不必非得慢吞吞的。”
白玉樓道,“妹妹所言極是。”
冉紅裳又是一哼,白玉樓只感冉紅裳小手越攥越緊,笑道,“妹妹,你把阿哥攥這麼緊做什麼?阿哥不會跳下去,妹妹大可不必擔心。”
冉紅裳只得放開手,卻指著一座山峰笑道,“阿哥能這麼說,想必已把什麼愁緒愁情都拋諸腦後了,甚妙甚妙!那座山峰叫聽天峰,我們去聽聽天公傳語,指條追尋明路。”
白玉樓一愣,旋即點頭一笑,道,“該然。妹妹真是有心了。”
冉紅裳不屑道,“此時才知,痴愚不假。”
白玉樓搖頭而笑,與冉紅裳登上聽天峰,看見不遠處豎著一石頭怪峰,伸手一指,與冉紅裳道,“那座峰才叫奇特,似情…”
冉紅裳翹望道,“怎麼不說了?”
白玉樓此時才真恍然,又怕是自作多情,掩飾道,“為美景觸動,不知所言。”
冉紅裳暗暗偷樂,笑道,“那叫情侶峰!”
白玉樓正經道,“頗為形象。”
冉紅裳卻道,“像極了。”
白玉樓有些不自在,岔開話題道,“不知還有什麼好去處。”
“有酒倘不飲,人間爾空來。”冉紅裳笑道,“接下來當然便是去飲酒了。不過我們得先下峰,再乘舟泛清溪,進入情人谷。”
白玉樓道,“甚好。”
兩人下了峰,行至清溪口,冉紅裳跳上一隻竹筏,對那撐船老翁道,“阿伯,我們去情人谷。”
撐船老翁呵呵一笑,待白玉樓也上得竹筏來,竹篙刺水一撐,竹筏即慢慢浮動,向情人谷飄去。
水清筏輕,微風瀾動,夾岸杜鵑清麗,賞心悅目。
冉紅裳笑道,“阿哥,如何?”
白玉樓立身水上筏中,遠望天際道,“浮天滄海遠,去世法舟輕。”
冉紅裳心中頗為傷感,嘴上卻道,“阿哥,你真是什麼都鎖不住忘不掉,要逗弄妹妹一泓海水眼中瀉麼?”
白玉樓笑道,“忽感前途茫茫,情不自禁。”
人心杳然,筏行飄忽,不刻間已到情人谷。
冉紅裳先跳上岸,回頭跟老翁道,“黃昏來接我們,一併算錢。”
清風明神,白玉樓上了岸,看到酒鋪招牌寫著“有情”二字,即問道,“有情二字如何解?”
冉紅裳挑眼看去,笑道,“有情酒更濃,酒香吹不散。店家暗贊來此處飲酒之人皆是有情之人,也算是不露痕跡的拍了顧客的馬屁!”
白玉樓搖頭笑道,“妹妹的嘴巴可真不饒人。”
冉紅裳哼哼兩聲,不搭理白玉樓,跳入酒鋪,不知看到了什麼,猛吃一驚道,“雷奔小兒,你怎麼也在這裡?妙妙妙,妙了個趣!”
冉紅裳驚見雷奔,極是不爽。
雷奔埋頭吃酒,聽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