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願違。於拜師求藝一途,我也想過,但夢塵夢幽兩位前輩又豈是等閒可以見到的?”
唐天枝道,“怎麼說?”
牛伯擒笑道,“唐兄弟有所不知,夢幽前輩行跡飄忽,難以尋見,夢塵前輩則寸步不離夢塵山莊,比天女更難得見。”
唐天枝道,“原是為此。”
“天底下除了夢塵夢幽兩位前輩,誰還有本事教出登頂的徒弟?”牛伯擒嘆息之餘,又試探道,“唐兄弟既然建議我求教名家,是有什麼門路麼?”
唐天枝一時被問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誰可薦,尷尬道,“倒不是。小弟只是覺得伯擒兄也非等閒之輩,只要願意去求教,無論對方是誰,十年功夫,伯擒兄必有所成。”
牛伯擒愁道,“即使必有所成,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上不去?”
唐天枝道,“未必。”
牛伯擒沉吟半晌,忽道,“唐兄弟,你要去試一試麼?”
唐天枝搖搖頭道,“小弟是慕名而來,非是一定要上去一見。能上得幾許,便是幾許,不予強求。”
天色漸晚,酒也吃得差不多了,牛伯擒付了賬,邀請唐天枝到自己住處湊合一宿,卻被唐天枝婉言謝絕,便笑道,“也罷,我那地方尷尬得緊。”
牛伯擒與唐天枝道別,一個人回到住處,百無聊賴,回想唐天枝的話,心情越覺沉重,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唐天枝別過牛伯擒,在鎮上走了一圈,尋得一個破廟,好巧不巧,竟看見牛伯擒在破廟裡忙活,腦中忽地便跳出“尷尬得緊”之語,不禁一笑,佇立片刻,悄然離去。
唐天枝在鎮上找了家客棧投宿,夜裡好奇難耐,尋到破廟。
此時夜深人靜,天月皎潔,牛伯擒也還未入寢,立在破廟外仰頭痴望天月,眉鎖深愁,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唐天枝但覺牛伯擒懷有心事,不去打擾,悄悄又回到客棧。
(本章完)
正文 ④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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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拂曉。
夢落之山依舊清寒。
天女一曲奏畢,不知為何停了下來,撫摸著竹簫出身,猛地察覺有人闖入,不由一驚,即將竹簫往腰間一掛,轉身時發現闖入者已入禁地,暗暗一奇,隨即在朦朧中推出一掌,直逼闖入者門面。
闖入者自是有備而來,疾速避過這逼命一掌,卻見天女連招有如蛟龍出海,奔騰而來,闖入者難得喘息之機,近身拆招,雖在朦朧之中,亦看得見天女清淡之姿。
闖入者看了天女一眼,卻見天女臉色一冷,不由得眉頭一皺。
天女從未遇到過有人如此無禮,招式已然不留餘地,闖入者分神之際,應招脫節,倏然已中了一掌,但也順勢脫開一招,慌得大叫,“二師姐,你還記得謝飛絮麼?”
天女掌勢已到,聞言猛地往左邊一撇,一掌打偏,猶是擊中了闖入者的右肩。
闖入者右肩捱了一掌,順勢又退幾步,“二師姐,我是玉樓,是大師姐叫我來的,冒昧之舉,實所不該,還請二師姐暫息雷霆。”
天女聽到“謝飛絮”三字,稍稍放下戒心,收回招式,冷冷地看著白玉樓。
闖入者卻果真是白玉樓。
白玉樓對上天女凌厲的眼神,猶有後怕道,“二師姐。”
天女目中射出幽幽寒芒,並不出聲。
白玉樓知道天女是在等他解釋,若有不慎,一句說錯,便是死劫,但也不敢一直撒謊,硬著頭皮道,“二師姐,方才為了讓你停手,我撒了謊,我不是大師姐叫來的,而是自己跑來的。”
“你!”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