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妹妹不高興了。”
三千桐聞言,更加印證心中判斷,施了一揖,“登門拜訪,卻不先通報,是我失了禮數才對,還望風闋姑娘見諒則個。”鳥風闋即道,“不必如此了罷?再如此便覺生分。”
三千桐“嗯”了一聲,轉又看了看整個牡丹亭,卻見著那座亭子,依依記憶浮現,令他鼻頭一酸,差點亂了情緒,連忙收回目光,問道,“風闋姑娘一直在閣裡嗎?”
鳥風闋點點頭,淡淡笑道,“霜鐘不在,我很少出去。”
三千桐聞言指頭一麻,別過頭去,掩以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風闋姑娘不想看看外面的日新月異麼?”鳥風闋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回道,“不想。”看著三千桐別過去的臉,不知為何竟顯憂傷,心裡又道,“月奴只想看著你。”
三千桐聽到“不想”二字,伸手按住胸前。鳥風闋看見,即上前關心道,“玉琴公子,你身體不舒服嗎?”
三千桐暗想鳥風闋不知公子之事,必是有人從中周旋,此時不如繼續隱瞞,待把百歲案解決,再來說這件事。如此一思,三千桐回頭一笑,卻十分苦澀,“有點小事需要風闋姑娘幫忙,只是為難之處,實難啟齒。”
鳥風闋即道,“玉琴公子但說無妨,月奴但凡能幫得上忙,一定不吝惜手段。”三千桐雖已想好藉口,卻不知如何措辭。鳥風闋見三千桐久久不語,憂傷道,“玉琴公子,我已經說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介意,還有這麼為難嗎?”
三千桐並不想欺瞞鳥風闋,但只有鳥風闋能幫他,百歲案當晚,鳥風闋曾有一段時間和他獨處,只要說服鳥風闋作偽證,就能將公子霜鍾殺人之事壓下,能給王文君交代,也能給公子霜鍾交代。
三千桐聽出鳥風闋憂傷之緒,更覺矛盾,但終究還是說了,“風闋,你應該知道百歲案猶未告破。”鳥風闋聞言心頭一緊,盯著三千桐。三千桐淡淡道,“你放心,我不是兇手。”
鳥風闋惑道,“那你說這話是……”三千桐嘆了一聲,接道,“相爺已經找到真兇,那個人,是我的好友。”
鳥風闋驚道,“他為何要殺王老爺子?”
三千桐搖搖頭,回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害王老鏢頭,也不可能知道了,因為他也不在了。”鳥風闋豈是愚鈍之輩,當即領會,連連道,“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三千桐卻道,“風闋,他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報不了恩……”
“不!”鳥風闋連連搖頭,絕不同意,“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三千桐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死。你還記得我被召見之事麼?其實大部分是孟皇后的意思,她對我有知音之賞,聽到訊息後她定會出面為我求情。”
鳥風闋思緒有點亂,“那之後呢?王家人必會來尋仇,你怎麼辦?你會還手麼?”
三千桐脫口道,“為什麼要還手?我們可以逃,逃得遠遠的!”
我們!
鳥風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的是我們?”三千桐愣了一下,忽道,“不錯,我們!如果風闋姑娘願意。”
鳥風闋得到回應,心血直衝腦門,拉著三千桐道,“答應我,不可以死。”
三千桐堅定道,“我答應。”
鳥風闋當真開心,開心到不知思考別的事,就如同當日公子告知她有治癒希望,她每天所思,便只有一件事——霜鍾病癒歸來,那當真是可喜可賀。
三千桐繼下又說了詳細計劃,只須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鳥風闋默契配合,留下三千桐和洛出水兩人加以款待。
鳥風闋與三千桐眉來眼去,洛出水自是沒什麼心情大吃大喝,只道三千桐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見色忘友的。
鳥風闋總不能引逗洛出水開心,卻不知越是引逗越惹惱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