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機票的人都登機了。”
“父親在三年前突然決議要高價收購舒航,並且收購成功了。”祁肆禮目光越發昏暗,看著院子外晴朗的光線,眼前一陣陣白花閃過。
祁奶奶定住了,她低頭看著祁肆禮,正經了聲調,“肆禮,你是不是有什麼證據了?”
祁肆禮閉了閉眼,說:“杳杳看見了,父親帶著兩個保鏢軟禁了嵇伯母上他的私人飛機,奶奶,你勸勸父親,不要讓他執迷不悟了。”
祁奶奶手上的葡萄掉了下來,她著急地道:“杳杳看見了?那她跟你?”
祁肆禮掀眸,眸底的光一點點暗下去,他說:“她現在很排斥我,不讓我靠近分毫。”
祁奶奶嘴唇動了幾棟,跌坐在沙發上,抬手拍了拍大腿,氣極怒極,“你爸他是高位坐太久了,身邊掣肘他的人越來越少,他便越來越目中無人肆無忌憚了,軟禁女人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哎!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話音剛落,祁煜大步從外面走進來,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祁肆禮,他把一封書信遞給祁肆禮,“母親給你的,讓你親啟,你看看吧。”
祁肆禮接了過來,開啟了書信。
裡面就只有短短兩句話,落款是馮箬的指印。
馮箬寫:我不同意你跟嵇雪的女兒在一起,肆禮,跟她分開。不然你我斷絕母子關係。
祁煜站在祁肆禮身後,也看見了上面的文字,他道:“母親若是不喜歡溫家小姐,肆禮,你也別——”
祁肆禮把書信隨手丟在一邊,黑眸半掩,冷冷開口打斷祁煜的話,“大哥,如果母親要你跟大嫂離婚,你會照做嗎?做不到的話別來我跟前說教。”
祁煜沉穩的面容有一絲裂縫,他道:“我跟思思和你跟溫家小姐不一樣。”
“一樣。”祁肆禮很平靜地說:“你離不開大嫂,我也離不開杳杳。”
祁煜沉默,不再多說,大步乾脆利落從客廳離開。
祁奶奶這才出聲,看向祁肆禮,她知道眼下這個孫子心裡一團亂麻,剛得知父親軟禁了心愛女人的母親長達三年,又被親生母親用斷絕關係威脅他跟溫杳分開,她不敢大聲,生怕祁肆禮眼下腦子裡那根筋繃太緊會斷掉,她放低音量說,“你母親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您儘快聯絡到父親,讓他把嵇伯母平安送回來。”祁肆禮從沙發上起身,他捏了捏疼的更厲害的太陽穴,說道:“我去廟裡一趟。”
祁奶奶看他眸底遮不住的憔悴,擔心道:“奶奶讓阿姨送你過去吧,你這樣開車不安全。”
祁肆禮沒有拒絕,他如今腦子不太清明,開車說不定會把車子開進綠化帶。
祁家阿姨開車把祁肆禮送到了寒煙寺門口,祁肆禮進去,大步走向寺廟最後方的殿宇,牌匾上寫有遊客止步,祁肆禮視而不見,徑直邁過殿宇的門檻,下一秒被一個小尼姑攔住路,“這裡不讓遊客進,請香客止步。”
尼姑估計是新入寺廟,不認得每個月都要過來一趟的祁肆禮,他停下腳步,看向尼姑,“麻煩你通知忘若師父一聲,說她的兒子過來拜訪。”
小尼姑步入後殿,沒一會回來,說:“忘若師父現在正在誦經,要一個小時後才能誦完經文,還請香客在前院等候。”
祁肆禮沒有二話,折身回了前院。
等了一個小時後,方才的小尼姑過來帶路。
祁肆禮在馮箬居住的寬大殿宇裡看見了馮箬,她帶髮修行,祁肆禮進去時,她正跪在蒲團上,對著佛祖雙手合十雙眸緊閉嘴裡輕聲唸經。
他停在門檻內側,一時沒有再往前。
馮箬沒出聲沒回頭,富太的身形跪姿端正,好似真的尊敬佛祖真的忘卻紅塵一門心思吃齋唸佛。祁肆禮抬步走到馮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