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岸坐上車再認認真真道個歉好了。
溫杳接過襯衣,拿在手裡,看了眼襯衣的吊牌,是專櫃購買,不是他的手工定製襯衣,應該是從這艘遊艇客房裡找出來的新男士襯衣。
她剛把襯衣穿在泳衣外面,遊艇便靠了岸,祁肆禮看她襯衣紐扣扣得嚴實,轉身,步伐如常往遊艇入口走。
溫杳忙跟了上去。
姜如茵跟秦濟早早上了岸,溫杳跟在祁肆禮身後才上岸,姜如茵就喊她,“杳杳——”
溫杳一看姜如茵,就想起那個讓她後悔不已的試探,她還站在祁肆禮身後,要是去跟姜如茵說祁肆禮把她抱走後的所有事情估計得要好久,她眼下還著急跟祁肆禮道歉,不得不在祁肆禮身後對姜如茵晃了晃手機。
她給姜如茵比了個口型,“一會微信上說。”
姜如茵看出來祁肆禮周身難以高攀的冷淡,也知道他跟溫杳是發生了一點不太愉快的事,她平日裡是有點怵祁肆禮的,眼下祁肆禮冷起來,她更怕了,不敢往上湊,只點點頭,也用口型說道:“好!”
上岸後,便各回各家了。
溫杳打算就回祁家老宅的車上就跟祁肆禮道歉的,但機會總是落空。
祁肆禮上車後便接了一個電話,全程都在說公司的事,口吻是溫杳沒聽過的利落冷淡,這讓溫杳記起來,祁肆禮總是被溫奶奶誇讚的一件事,說他年紀輕輕便事業有成,能力碾壓幾乎所有同齡人,是老一輩口中最欣賞的那種精英小輩。
當然祁肆禮這種奶奶輩眼中的小輩對溫杳這種小小輩來說,就是頂級前輩。
溫杳不敢打攪祁肆禮談公事,只好握著手機坐在後排,微微蹙眉望向車窗外。
祁肆禮的電話打了一個小時,車子到了祁家老宅,他還在接聽,但他沒有忘記給她開車門。
下了車,溫杳和祁思義並排跟在祁肆禮身後進老宅大門。
時間已經夜裡九點多,三人先經過祁思義的臥室,祁思義揹著書包喊了聲祁肆禮,“二哥,我回房睡覺去了。”
祁肆禮邊接電話邊回頭,微微頷首,沒有過多叮囑。
祁思義便跟三人分開回了臥室。
溫杳再度咬了咬唇,快要到兩人居住的庭院了,等下到了那幾株海棠樹跟前,兩人就要一左一右分開回房了。
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但是溫杳又做不出來打攪祁肆禮電話的舉動,那樣沒有禮貌。
就這麼走了一會,到了那幾株海棠樹旁,溫杳再走一步就要左拐,祁肆禮已經可以往右拐。
溫杳輕輕咬唇,在要不要跟祁肆禮一段路回他的臥室,專門等他結束電話跟他道完歉再回自己房間的心思上猶豫時,背對著她的祁肆禮停了下來。
她眸底微微一亮,以為祁肆禮電話結束,忙抬頭看他。
祁肆禮也轉身垂眸看她,耳邊的電話沒有拿下來,他黑眸淡淡看著她,抬手摁住了手機話筒,只朝她說了一句話,“晚安。”便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溫杳眸底剛燃起來的亮光又滅了下去,她看著祁肆禮走遠的修長背影,揉了揉腦袋,一臉喪氣地往左拐,到了門前,她雙手推開了臥室門,走進去,沒有轉身,只是拿手反手關上了門。
她沒看見祁肆禮比她先走到臥室門口,但他沒有推門,只是站在門口幾秒,而後側了側身,將視線看向了她這邊的臥室門。
彼時,溫杳已經背對著他,將房門關到只剩一條縫隙。
祁肆禮看著溫杳那扇門關閉緊實,才收回目光,伸手推開房門,對話筒對面的張裕說:“後天我安排你跟她見面,繡坊那邊的事不算複雜,你後天可以直接上手。”
張裕說:“好,對了,祁總,您這幾天有時間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