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種無間的親和力,無可抗拒的吸引力。遠看他的人已極為出色,而近處審視他,這又是怎樣一張面孔啊,只用英俊帥氣都不足以形容他給你的那種感覺,那種見到了周潤發,張國榮,甚至西方的蓋博,邦德的臉給你的感覺。你難以在英俊前為他冠上一個最字,因為這也不是主要的,而是在千萬人中,只要你見過他,就永難忘記。無論他是在你視線的中央,還是在不起眼的角落,你都會自然而然地把他找出來,被他吸引,恐怕這就是所謂的明星的氣質,他永遠站在被聚光燈照亮的地方。
只這一個照面,超然就已經明瞭,芷音為什麼會同他交往,如果用她那麼苛刻的條件來考核而依舊能夠透過的,亦只有他。超然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感謝你對芷間的關照。”超然家教嚴格,任是傲慢如他,也從不會失禮,待人接物永遠妥帖得體。
俊彥也客氣地同他寒暄。
芷音聽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說這些客套話就覺得齒酸,見超然一身休閒裝,不由道:“超然,要不要一起打球,俊彥的球技也很不錯。”
“一起玩吧,”俊彥盛情邀請。
超然若拒絕就太不隨和了,便接過芷音的拍子。
兩個男人在網球場上激烈對抗,芷音在一旁悠然地坐壁上觀。以她這個外行人的眼光來看,他們兩個打的也很有職業水準了。畢竟還是男人打球的力度大,速度快,有看頭。她自己打球只算是花拳繡腿,同他們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了。她最是個文明觀眾,哪方打了精彩的球她都喝彩,私心裡也全無希冀,一定要誰贏,誰贏了她都高興。她覺得俊彥斯文,風度翩翩似阿加西,超然瀟灑,冷然霸氣似桑普拉斯,打球都一樣的帥,難怪古希臘最好的雕塑所選的都是競技場面,果然運動中的男人最美。想著想著,看到俊彥就想起大衛,再看到超然就想起那個擲鐵餅者,自己都覺得自己想入非非,太花痴,跑去便利店給超然買水。
快步跑回來時,第三局已經結束,走到場邊休息。
“很久沒有遇到打得像你這樣好的對手。”俊彥一邊擦汗一邊道。
芷音笑著把水遞到超然手裡,“你們到底誰贏了?”超然冷峻孤傲,芷音問話時看向俊彥。
俊彥笑笑:“辛先生贏我兩分。”
“當然了,超然在麻省上學時是籃球隊的隊長,打過季聯賽的。”
芷音又把紙巾抽出來給他擦汗:“我像不像你的小跟班啊。”
超然終於笑了:“什麼時候能回去?”
“這個,我得到他家去給他做晚飯。”
“噢。”超然一時之間就把這事給忘了。
“沒有關係,今天你也累了,我也想換個口味出去吃,早點回去休息吧。”俊彥溫和又體諒。
芷音不好表態,超然沉吟一下:“不如一起去吧,由我做東。”
俊彥猶豫一下,芷音立刻道:“好啊,好啊,我想吃粵菜了,都很長時間沒有出去好好吃頓飯了,樸先生一起去吧。”她這麼高興致,俊彥便不再說什麼欣然同意。
中國城裡的粵菜館是一個港人所開,以前超然他們是這裡的常客,幾人落座點了鮑魚,鱔絲等特色菜,也為的是俊彥這個韓國人。芷音坐在超然身邊為俊彥佈菜。超然甚諳待客之道,收起傲慢尊容,客氣地為俊彥斟酒:“樸先生,這是大陸的女兒紅,雖然平常,但是在香港還是很受歡迎。”
兩人舉杯,芷音僅以橙汁一杯做陪。
“芷音小姐不會喝酒是嗎?”俊彥隨意道。
“是啊。”芷音勉強笑一下,看一眼超然:“再說喝酒也是男人的事。”
超然壓根兒不理會她:“聽芷音說樸先生在這裡學的是表演系,等回韓國後是想做導演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