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去往北方,而後在徐州接受一批軍械,護送至正在北方與日寇奮戰的川軍第集團軍處!
軍令既然已經下達,那全軍將按軍令行事,除非獨立營最高軍事主官再接軍令。
唐刀不在,那就由暫時接替他指揮權的雷雄承擔。
可他們這些人,違令了,這是無可爭議的。
“長官!”站在唐刀身側的郭守志見此情形,終於按捺不住,主動站出來想說什麼。
卻不料唐刀一擺手:“現在問的尉官之責,校官之責暫未開始,郭副營長稍安勿躁!”
自從警備營成軍以來,唐刀對67軍過來的副手郭守志一直很客氣,像這樣直接一句話堵死的,尚是破天荒第一次。
郭守志也只得重新閉上嘴巴。
唐刀看著以冷鋒為首的一個個尉官們,眼裡寒光閃動:“怎麼,你們膽敢違抗軍令,就沒膽子告訴老子原因?沒人說,那老子再一個個點名好了。”
“長官,幼弟石頭戰死,那只是我一人心痛,可日寇於我金陵城中肆虐,那裡可有我中華百萬民眾啊!我冷鋒失幼弟尚且心痛無法入眠,那百萬無辜民眾落入日寇屠刀之下,又將使多少人為之心如刀割?我冷鋒,又如何能眼睜睜見此慘劇於眼前而不顧?”冷鋒終於開口。
冷若冰山的臉上,赫然已是兩行長淚。
聽到冷鋒如此一說,學子連中已是哀聲一片,淚流滿面者有之,放聲大哭者亦有之。
他們可有不少人的親朋好友抱著僥倖沒有離開城池,如今盡皆失陷於城中,思及於此,那有不痛哭之理。
“長官,我軍齡不長,但由駐地出發時,我班長就告訴我,我們此次前往戰場,是為保衛我家鄉父老鄉親,所以,我的班長大哥死了,我的排長死了,連長死了,營長殘了!自從跟了長官你,我知道了一個道理,我為華族,全天下的中國人皆是我錢大柱的父老鄉親,現在看著父老鄉親蒙難,我就這麼走了,如何對得起我已經戰死的連長、排長、班長?”錢大柱突然高聲說道。
“很好,你們二位的理由很充分。”唐刀點點頭,目光掃向另外幾個尉官,微微一嘆。“你們,或許也是一樣這樣想的吧!”
“驅除倭寇,復我中華,衛我族民是我中華全軍的唯一目標沒錯。”唐刀的聲音突然抬高八度。“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就算我獨立營全軍有三頭六臂,像你們要做的那樣一頭撞過去,又能滅殺多少日寇?
是三千,還是五千,又或是一萬?”
“我全營死戰之下,最少能滅4000日寇!”年輕的錢大柱梗著脖子。
“那你錢大柱還算保守了。”唐刀冷笑。“若我獨立營豁出全營2200人的命,連同那些還能拉得響手榴彈炸藥包的傷病員一起,最少能幹掉6000日本人。”
站得筆直計程車兵們臉上又是哀傷又是驕傲,全國敢說以2000兵力換掉3倍日寇的部隊,可能也就是他們獨立營了。只是,那又怎樣呢?金陵城內外的日寇高達十幾萬。
全員死戰,依舊無法解金陵之危,這才是真正讓人悲傷的。
“如今之戰場,哪怕我獨立營死絕了,死的透透的,最多也不過沖入戰場20公里,連金陵城的影子都看不到,就被現在擁有重兵的日軍吞的連渣子都不剩。那有個鳥用?讓日本人把老子們的屍體丟到長江裡餵魚玩嗎?”唐刀冷然道。
“可我如果告訴你,給我獨立營三年,不,兩年時間,我獨立營可以獨擋一萬日寇而不落下風,給我五年,我獨立營可以累計幹掉鬼子五萬人,甚至遲早有那麼一天可以將幹掉過的鬼子屍體圍著金陵城擺上一圈,你錢大柱會選擇前者還是後者。”
錢大柱臉上肌肉狠狠抽了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全場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