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隻,還多出了一隻。
在美食的誘惑面前,長官也不好使,雷雄固然想大刺刺的伸出手將已經烤得金黃滴著油的麻雀據為己有,卻不料好幾雙眼睛就這麼不懷好意的盯著。
那意思分明是長官你只要先伸手,那可別怪咱不客氣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看誰手伸得快。
雷雄眼一瞪,本來想以長官氣勢碾壓這些膽肥的連長們,卻不料以程鐵首為首的幾個連長氣勢卻絲毫不虛。
首先,唐長官請吃燒烤的主客可是咱八個連長,你雷副營長雖是長官,說得好聽點是陪客,說得難聽點兒就是個蹭飯的,這天下那有蹭飯的還這麼‘橫’的道理?
次之,打仗的時候你是長官,咱必須聽你的,但這是飯桌,拼的可就是誰距離近,誰手快了,長官也不好使。
中國人入席一般都講究個排面,各人所座位置可是都有講究的。
餐桌都是炮彈箱子壘起來的,長條形,雷雄做為獨立營第二長官,那自然是坐在唐刀對面,郭守志和莊師散則一個坐在他下首,一個坐在唐刀下首,八個連長自然是四個步兵連長一邊,另外四個連長一邊,各人位置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雷大中校的位置倒是有排面了,可放在桌子中心的烤麻雀,相對於那幾位‘不虛長官’的連長們來說,他只能是‘鞭長莫及’。
估計手都剛伸出去,距離最近的程鐵首那廝妥妥的都拿上麻雀塞到嘴裡去了。
麻雀之所以還能在桌中心散發著香味,恐怕是還沒人第一個伸手的緣故。
‘狗日的,吃個燒烤連長官都不尊重了,老子讓你們窩裡鬥好了!’雷雄眼見長官氣勢沒球得鳥用,手也不忙著伸了,反倒專心對付起自己的馬肉湯。
他可是分明看見程鐵首這個饞鬼對面的李九斤那個老不要臉的已經躍躍欲試了,等他倆的手在烤麻雀上方先握上,老子再來個‘漁翁得利’。
熟悉這兩位屬下個性的雷雄其實已經設想好了所有場景。
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這讓親自走出指揮部吩咐營部炊事班上兩盤白煮馬肉返回的唐刀都微微一愣,這幫傢伙是咋的了?剛剛不好吃得熱火朝天的?
“嗚!汪汪!”見唐刀進來,剛吃完自己盤子裡馬肉的錘子興奮的連叫兩聲,眼睛盯著桌上僅存的那隻麻雀,充滿了渴望。
“哈哈,原來你也想吃燒烤啊!早說嘛!”唐刀哈哈一笑,伸手拿起烤麻雀就扔給激動的拼命搖尾巴的錘子。
伸嘴一接,錘子準確無誤的將烤麻雀咬在嘴中,壓根都不在指揮部裡再呆,掉轉身直接跑路。
此地不宜久留,得了便宜從來不賣乖!
狗,可是能感覺到一幫老男人們默然投來的殺氣。
‘臥槽!錘子這貨咋越來越像李九斤了呢!’雷雄看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跑路的錘子,驚歎道。
“雷長官,錘子可是唐長官的狗!”李九斤大感委屈。
“是啊!你看錘子風騷到不行的背影!還真有長官的幾分風采呢!”痛苦的吞下滿嘴口水的程鐵首附和道。
唐刀我和錘子惹誰了?
“噗嗤!”澹臺明月忍不住捂著嘴笑。
這就是一幫被一條狗搶了美食的男人們的吐槽嗎?
必須是!
獨立營晚上的這一餐吃得美,心情也是絕佳。
可不到五公里外的第十八師團指揮部裡,牛島貞雄卻沒有這般好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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