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一定會提醒這位,唐團座貌似不咋在意外表,但內涵真的很豐富,在他軍械署現金交付的時候,就是提的這玩意兒。
可裡面真的都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大黃魚,燈一照,能亮瞎人眼。
於是,這位副經理就悲劇了。
那是真的一萬兩黃金,銀行幾位鑑定師滿頭大汗鑑定到一半,那位副經理就知道踢到鐵板了,悄悄派人去通知自家老大。
錢多到一定程度,真的是能讓人戰慄。唐刀領章上的三顆金星原本平平無奇,但這會兒,在那位副經理眼中,可真的是熠熠生輝。
不過,唐團座可不是誰都能蔑視的,現場交付黃金的唐團座要求馬上支取現洋,如若不然,就要按照那位副經理的說法,搬空銀行金庫。
這差點兒沒把那位副經理給嚇哭了。
唐團座不屑於用殺氣殺機來嚇唬這個小人物,但門外站得整整齊齊全部荷槍實彈的五十名騎兵可不是擺設,那可都是腰裡插著盒子炮,背上揹著馬槍,戰馬刀囊裡插著馬刀的主。
原本沒打算接待唐刀的銀行行長一聽說那位陸軍上校竟然拿出了上萬兩黃金的鉅款,而且都還是新鑄的金條,頓時知道壞事兒了。
不過這位也夠聰明,立刻撥打電話打聽唐刀來路,這一打聽不要緊,差點兒沒嚇得魂飛魄散。唐刀以前戰績他可以忽略,四行團有多牛逼也沒法牛逼到他頭上,但唐刀前日在城門口鬧的那一出卻是讓晉省權貴們對唐刀印象深刻。
這個時候可不是太平之世,這幫依附著大老吸貧苦百姓之血的權貴們最怕的是什麼人,怕的就是帶兵之將,更怕唐刀這種混不吝的帶兵之將。
他們跟隨老漢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老漢是什麼人他們最清楚不過,那幾乎就是將利益二字刻腦門上的人,亂世中他明顯會偏向那群能幫他帶兵打仗的糙哥兒們,一旦衝突起來,挨板子的十有八九都是他們。
人家唐刀連一旅長的臉都不著人家將自己的姻親抽了個半死,這若是鬧起來,他這銀行行長估計更是顆小白菜----想怎麼掐就怎麼掐。
那個幾乎都快嚇哭的副經理眼瞅著唐刀臉色越來越黑,手裡的馬鞭敲擊自己的手掌也是越來越用力,那張臉嚇得煞白煞白的,好不容易等到自家老大出現,想著總算有了靠山,心裡剛鬆了口氣。
哪知道他眼中的大腿----某老漢的親外甥比他剛才的表現還要不堪幾分,臉上帶著近乎阿諛的笑倒也罷了,弓著腰小跑上去用雙手握著唐刀的手連呼:“唐團長,久仰大名,小的來遲,萬望莫怪!”卻是直接將這位狗眼西裝男的一顆心一腳踹進了萬丈深淵。
他可是知道自家這位大腿性情,掌管著晉省最重要金融機構的這位平素眼高過頂,就算是昨日來銀行支取軍餉的傅姓大將,雙方也是客客氣氣,萬不會出現這種近乎卑微討好的情況,難不成這個小上校背後站著連山西老漢都得忌憚之人?
西裝男的腦補能力屬於超強的那種。
他的格局可不如自家大腿大,恭敬的近乎卑微的那位卻是知道,唐刀軍銜不高部隊也不多,但夠混,一旦因為他銀行的問題炸毛把事兒鬧大了,傳到自家舅舅那邊去不打緊,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五妹來個推波助瀾,自己恐怕會倒大黴。
於是,當唐刀帶著戲謔的意味兒表示自己若是今日拿不到現洋就得按照那位副經理的意思將金庫搬空時,那位行長終於知道唐刀的怒火出處了。
正反兩個大嘴巴子把狗眼西裝男打了個鼻血長流,然後很果斷的回覆唐刀:“這次是本行問題,為彌補唐團長損失,兌換比率將按照昨日滬城租界西方銀行公佈比率執行。”
滬城雖然失陷,但西方租界一切如常,所有金融業也照常執行,原本按照晉省銀行規定,是按一週前滬城公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