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辨別這家的近況,是蒸蒸日上還是日落西山。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過去,終於結束了今天的課程,文竹活動了下僵硬的頸肩,楊木從袖中抽出手帕,擦了擦手,看了一眼文竹,指著那桌上賬冊道:“今天晚上你把這本賬冊給我重新抄一遍。
文竹一怔,問道:“為什麼?”
楊木瞥了她一眼,道:“髒了,我不要了。 對了,你抄的時候一
定要先淨手,再墊上帕子,若是你碰了一下,就給我重新抄。”
話罷,楊木丟下鬱卒的文竹,將要推門而出時,頭也不回地又補充道:“明天檢查。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文竹夜夜抄賬本到三更,上床的時候累的話都不想說了,白天又聽楊木講課,一旦分神,頭上便被摺扇敲上一記,也不知道楊木扔掉了多少把摺扇了。
文竹每日裡如同海綿吸水般學習著楊木所教的各種知識,她有一種迫在眉睫的危機感,文家,不能就這麼倒了,文章的計劃一定要實施,孫家,徐家,燕凌雲,汝等今日加諸我,他日十倍奉還。
文曉菊端坐花廳主位,徐夫人陪坐一旁,聽她井井有條的安排各項雜事,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待一眾管事回稟完畢,悄然退下後,徐夫人安靜地看著她半晌,輕嘆口氣道:“若是你六姐七姐入了宮,你覺得會怎樣?!
文曉菊想了片刻,毫不猶豫地答道:“為非作歹,禍及全家。”
徐夫人直視文曉菊雙眼,緩緩道:“若是你替她們入宮呢?”
文曉菊沉默半晌,一雙眼直直地回視著徐夫人,堅定地道:“我去。
文竹得到訊息的時候,木己戰舟,徐祈元要把雙胞胎搞進宮的事情只有文家姐妹和徐夫人知曉,文曉菊要進宮選秀的訊息卻是鬧了個天下皆知。
文竹被搞了個措於不及,她呆呆地坐在那裡,一雙手抓著桌上的賬冊,不知不覺間蹂躪成團。
楊木雙手背在身後,面向窗外,似乎陶醉在了夕陽暮色之中。平淡地道:“先皇有遺詔,為防後宮結黨,一戶人家只許一個女兒入宮為妃。如此一來,六小姐和七小姐卻是不用入宮了。
文竹猛地抬頭,問道:“那徐祈元為何可以一次安排寂兩個妹妹入宮?’
楊木轉過身來,凝視著地,一雙眸子深沉似海, “ 皇后私迭的婢女是不被內廷登記在案的,徐祈元果真厲害,這遺詔中唯一的漏洞也被他抓住了。如今徐祈元已經升任正二品祭酒,聖眷正濃。
文竹咬牙切齒地念叨:“徐祈元,徐祈元……”一遍又一遍,這個人的名宇,一定要牢牢的記住,將來索債時,莫我錯了仇人。
恨之入骨!
木已成舟,文曉菊入宮總比雙胞胎省心的多,文竹接受了事實後,立刻開始謀劃起來,文家為宮中供應布科衣褂已有多年,和各殿各宮的首領太監以及諸位女官關係良好,為了么妹,文竹不惜動用了文家多年累積下來的所有資源。
凡是在宮裡當差的送遂上了紅包,各宮娘娘那裡也都走了門路進了份子,事先都打好了招呼,只要文曉菊落個暈低階的宮女稱號,再找個輕省的冷門差事,最好是皇上永遠不會涉足的地方,呆個幾年,二十歲出宮,依然青來正好。
文竹甚至在文曉菊入宮前冒險與她見了一面,曉菊不知道文竹已經死了一次,只當她可以下床了,見她形容憔悴,還連連要文竹回去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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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選秀
文竹心靜地只想落淚,宮門一入深如海, 再見這個妹妹不知何日了,她握住曉菊的手,發了狠誓:“八排,你進去只當是修心養性,莫要與人起爭執,姐姐保證,在你二十歲之時,一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