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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著什麼,長大了知道那意味著貧困。

關於他的外婆的印象是由一隻死老鼠開始的,那隻死老鼠真是奇妙,被軋死在了路的中間,軋得血肉模糊,裡面竟然流出金燦燦的稻穀,它是撐死的?林落落深吸了一口氣,它可是真的奇妙哩。

阿水就那麼繞著那隻死老鼠傻咯咯地笑,好象還有一絲的口水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他吸了吸,把留出去的口水吸進去一些,他的手裡有一把木劍,他跳起來朝那隻死老鼠刺去,他大喊,真孃的可惡!林落落那時侯真羨慕阿水的木劍。

走了……林落落的老媽拉了拉他,他仰起頭,看見了藍得清澈藍得一望無際的天,林落落笑得開心極了。

阿水握著那把木劍一動不動,驕傲得彷彿大俠。遠遠的地方升起了一輪紅的天空,太陽是在一波一波的田野裡升起來的,映紅了破車,映紅了那條小河,也映紅了低矮的瓦房,瓦房升起的炊煙曲曲折折,也滿身通紅了,太陽很囂張。

幾個少年赤著腳奔跑過綠樹奔跑過豬糞牛糞奔跑過坑窪奔跑過一切,他們搶那個留口水的人的木劍,那個人口水流了出來,全沒了大俠的風範,那幾個少年喊他傻水……他憨憨地朝著林落落笑笑,林落落覺得那個人真是英雄,那些少年竟搶不過他,他流著口水七扭八歪地跑開了。

走了……林落落的老媽拉著他,指著河對面的一幢房子,她說,渡過河,那就是外婆的家了。

河水清澈,裡面的魚會跳,林落落就抑鬱地往裡面丟石塊,那些石塊紛紛揚揚,濺起來的水花打溼了林落落的小臉。那時侯他的爸爸媽媽鬧離婚,他那次考試很爛,他不知道他的爸爸為什麼打他的媽媽,他還記得他的媽媽帶他出來的時候把門關得很響,撞痛了他的心,也隔離了他看向爸爸的眼。

渡我們過河的是位婦女,歲月流逝,她早已淡褪了風采,好比那船兒歷經滄桑斑駁了痕跡。船兒沉默,沉默在那盪漾的河水裡好象那個阿水的劍,等待著出征到戰場去。

林落落的媽媽問那個婦女的兒子如何了,他的媽媽說還記得那婦女的兒子挺厲害的,學習是很好的呢。林落落的老媽還順帶提起了他的成績,讓他好不鬱悶,只能在心裡叫苦。

那婦女說她的兒子上大學都畢業了,在外面工作呢,沒有時間回來,幾年了……其實只要兒子幸福了……當媽的就足夠了……那婦女笑成一個燦爛,嶙峋的手撐著船竿那麼緊,彷彿握住了未來。

不夠……不夠……林落落的媽媽喃喃自語,迎著蹣跚而出的外婆招手,外婆的老臉此刻那麼開心。

多少錢?林媽媽問。

不了……不了……兒子寄回來的錢也夠花了,擺個渡只是圖個消遣,畢竟在河裡打滾了那麼多年了,放不下……放不下……那位婦女又在寒風起時在清晨來臨時握著一柄斷槳出發了。

林落落暗暗發誓,他長大了也要寄很多的錢給媽媽。

再次見到阿水是一個清晨,那時林落落推開窗對著窗外的飛來飛去的燕子異想天開。阿水左手握著那把木劍,右手提著個椰子朝林落落喊,出來,出來了,我們交個朋友,我請你喝椰子水哦。

“我的媽媽叫我呆在屋子裡別出去呢。”

“你爬窗出來,沒有人會發現的。”

我爬上窗跳出來回頭看了看,有點害怕。阿水趕緊把我拉著跑開了。

“去哪裡呀?”

“廟裡。”

這個村子供奉著神靈的老屋,那廟現在冷冷清清的,沒有了香火,莫大的香爐堆疊著燃盡的灰,爐子裂了開來,幾個凶神惡煞身穿戰甲紅衣,也掩蓋不了這裡的淒涼。

林落落說,“我害怕了,這裡好可怕的……”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更覺得可怕。

“這有什麼好怕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