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私咋地?大民嘲笑著,回頭問我,蓮子你說說,小偷的照片貼出來你有意見嗎?
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也覺得新鮮,將小偷照片貼出來,讓大家熟悉小偷面孔,該是好事呀。
沒等我回答,亮亮在俊姐的懷裡舉手叫道:我舉雙手贊成,小偷忒壞了,上次我同學的爺爺上醫院看病,一下車,發現錢包沒了,病都沒看成,要是大家都認出小偷來,早把他們揪給你們警察了。
阿蓮的故事 25(2)
嗨,這才是警察的兒子,哈哈!你小子總算跟老子站到一塊了,難得一回,得,今晚咱上酒店撮一頓。大民笑得很誇張,竟然不小心拉響了警報器,又趕緊關上。
有病,爺倆兒都有病!俊姐嗔罵道。
那晚上大民喝了不少酒,一瓶白酒快見底時被俊姐拿下了酒杯。酒一多話就多,我上門有些日子了,他所說的話累加起來還不到那晚上的一半,說到單位,說到同學,反正發了不少牢騷,酒氣熏天地說個沒完沒了。
最後竟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你蓮子一換上新衣服,冬天還沒過去,綠色的春天就來了,你蓮子別看現在土不拉嘰的,傻帽一個,沒準以後就跟俊姐一樣,變成城市裡的小娘們兒。保姆的破事兒他在局裡也見過不少,有虐待老人和孩子的,也有偷竊的,偷人倒不是警察管的事,可也聽過不少。我大民今兒把話擱在這裡,給你蓮子敲敲警鐘,別讓這城市的煙塵迷失了自己的眼睛,做個本色保姆才是正道,將來掙來點錢,回到鄉下嫁個好老公,過起男耕女織的日子,多滋潤啊。別老想著城市的好處,城市的壞處多的是,你還沒看見,跟個保姆勾搭成雙的男人不是沒有,那是瞎玩玩,不能當真……
俊姐一直忍受著他的胡言亂語,在俊姐的眼裡,他將自己在社會上的事當著自家保姆的面來發洩,很是不妥,保姆是外人,有些事是屬於夫妻枕頭邊的話題,他竟把持不住,翻將出胃,跟酒精一同揮發而出。現在又說起保姆來,說三道四的,居然將話題繞到了偷情上,言下之意,好像在說,你蓮子可千萬別引誘我大民,訛上我也沒用,我是有老婆的,別指望我離婚再娶個保姆回家,門兒都沒有。
俊姐將手裡的茶水潑在了大民的臉上,罵道:你喝了蒙汗|藥不成,瞎掰啥呀?
大民這才有所醒悟,也覺得失態了,用手一抹臉上的水,自嘲一句:蓮子,看到沒,這就是典型的城市娘們兒,失去森林的母老虎最兇惡了!
那晚上,主人臥室一直沒安靜下來,俊姐罵著大民流氓,大民笑著說,警察到了自家床上再不流氓一回,那就虧大了。
阿蓮的故事 26(1)
我矇住被頭,抗拒外面的聲音,可夜深人靜,屋外的響聲不自覺地充斥進耳朵裡。俊姐和大民嬉鬧了一陣子,好像進了衛生間沖澡,那大民隨後也跟過去了。結果一陣推搡聲,俊姐小聲叫他別鬧騰吵醒了孩子,蓮子也在,讓他滾到房間先等著。
城市家庭裡的保姆,角色看似單一,實際要複雜得多,保姆本色與否取決於僱家本身。在正常的三口之家裡,保姆職守重點在孩子身上,除了鍋臺上的瑣事,主人對保姆的評價也主要集中到孩子身上,孩子身體健康,精神愉快,讓家長工作在外,無後顧之憂,才是保姆的價值體現,反過來說,若是孩子沒帶好,你就是將菜譜整出花來,也不見得能讓僱主滿意。同樣是三口之家,與孩子相比,保姆成了僱主夫婦房事中的最大障礙,將不懂事的孩子隔離在自己房間外,方便房事行樂,但對保姆而言,是無法做到隔絕的,好比是一個針孔攝像頭,隱藏在室內,讓女主人無法完全放鬆,總覺得有個外人無形中干擾著她的房事,所以,時刻戒備著。倘若保姆有朝一日,像大民醉話裡提及的偷人,脫離了身份,充當起第三者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