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一本正經地喝道:“范陽節度使安祿山,還不快跪下接旨?”
安祿山在最初的驚詫過去後,心中已平定下來,啞然笑問:“任大人這是在鬧什麼玄虛?聖旨在哪裡?拿出來我看看?”任天翔正色喝道:“安祿山。聖上召你進京,你卻託病推辭,所以聖上特令任某前來探病。若果安大人真病得臥床不起,那就罷了,若是欺君罔上,那就捉拿進京。我看安將軍滿面紅光,步履矯健,哪是有病的樣子?既然如此,那就隨我進京向聖上請罪吧。”
安祿山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任天翔,就像在看一個小孩在大人面前吹牛。他撫這頷下短髯呵呵笑問:“任大人要拿我?不知是憑什麼?”
任天翔沒有回答,卻是抬手一揮,就聽四周風聲拂動,幾道人影已從藏身處閃身而出,將安祿山一行包圍在中央。安祿山雖然有點意外,卻並不擔心,他對自己幾名心腹侍從的武功頗有信心,何況這裡是薩滿教聖地,只要自己的人能堅持片刻,薩滿教的弟子必定會聞聲趕來救援。所以他一點不急,只是饒有興趣地等著任天翔表演。
任天翔似乎也不著急,並沒有下令動手。安祿山有些奇怪,笑問:“你還有伏兵?”任天翔搖頭:“沒有。”
“那你還在等什麼?”“我在等藥性發作。”
話音剛落,安祿山突然感覺頭*目一陣暈眩,差點從馬鞍上摔了下來,他心中一驚,跟著立刻醒*悟,勃然變sè道:“那溪水……那溪水被你們下了dúyào?”“從上游算著時間,源源不斷地*下*yào。”任天翔嘴邊泛起得意的微笑,“不過不是dúyào,只是讓你們昏迷片刻的蒙*汗*yào。”
像是在驗證任天翔的話,一名水喝得最多的侍從,已經無聲摔倒。安祿山見狀心神大亂,掉轉馬頭疾呼:“快走!”話音未落,任俠、小川等人已先後出手,幾名侍從武功原本就跟他們有點差距,加上蒙*汗*yào的作用,哪裡還抵擋得住?片刻間就被盡數打*倒。
“任兄弟,不知皇上給了你什麼好處?為兄可以加倍給你!”安祿山換了付面孔,陪著笑臉軟語央qiú。頭暈目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已是在勉力支撐。突然想起這小子最是好sè,他急忙道,“你不是喜歡我女兒秀貞嗎?我可以將她嫁給你,你看怎麼樣?”
任天翔一怔,冷笑道:“你以為美*人計就可以打動我?”安祿山急道:“現在秀貞跟馬師yé走得很近,你要再猶豫,她可就嫁給馬師yé了!”
任天翔又是一怔,跟著立刻對一旁的杜剛示意:“能不能讓他閉嘴?”杜剛揮手在安祿山脖子上一斬,終於令他徹底昏了過去。與此同時,任俠等人已將幾名中了蒙*汗*yào的侍從,閉住xué*道zàng入密林深處的洞*xué,並將打鬥的痕跡盡數抹去,相信短時間內,不會有人能找到他們。
見眾人已將四周恢復了原狀,任天翔立刻揮手下令:“撤!”
蓬山南麓的另一條路上,一輛窗簾緊閉的馬車和幾匹馬早已等在那裡,見任天翔等人終於出現在山道上,小薇連忙將車趕過去接應。就見諸剛和任俠將抬著的安祿山扔到車上。任天翔跳上馬車,向眾人一揮手:“走!”
馬車向南疾駛,車中,任天翔在任俠的幫助下剝去安祿山的衣衫,換上一身粗布衣服,連靴子鞋帽也全部換過。接著任俠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將安祿山修剪整齊的髯須全部剃盡,然後又在他臉上抹上泥土汙垢。經過這一番喬裝打扮,相信就是他親孃老子,匆忙間也未必認得出來。
忙完這一切,任天翔終於舒了口長氣,緊張的心情也鬆弛下來。按計劃眾人將安祿山假扮成重病求醫的老人,小薇與任天翔則扮他的兒女、其餘幾人則是隨行的車伕和僕傭。只要趕在安祿山失蹤的訊息傳到范陽、平盧、河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