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瘋狂,幾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響徹了整個天劍臺。
噗!
一道血浪從龍捲風內噴出來,瞬間被龍捲風撕碎,點點散佈在龍捲風上,猶如一朵朵熱烈的鮮花,正在盛開。
哈哈!
沉鱗瘋狂而驕傲的笑聲從龍捲風中傳出來,猶如魔咒,讓無數十五六歲的新人弟子瑟瑟發抖,以為魔鬼。
沉鱗突破到了宗師境界,紫電龍捲再度瘋狂地召集起天地的風雷元力,威勢頓時暴增一倍有餘,強度更是倍增。
咔!
天際,一聲讓人瞠目的聲音響起。
那三丈劍罡上,緩緩地出現了一絲裂痕,然後,慢慢地擴大,漸漸地蔓延了整個劍身。
“你是不可能贏的!給我爆!”眼見絕招將破,飛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瘋狂,居然直接引爆了他手中的劍罡。
砰!
白色的劍罡支離破碎,飛廉心神受創,被巨大的力量震退了數十步,雙手被震得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而沉鱗正處於爆炸最中央的區域,所受傷勢,更加可怕。
紫電龍捲終於被破開,沉鱗被炸了回去,血灑長空。
若非雷厲風行的紫電漩渦擋下了九成的餘波,若非龍象波若功第九層的強絕防禦,此刻,沉鱗已經淪為一具冰冷的死屍。饒是如此,沉鱗受傷之重,依舊超過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他的經脈已經完全紊亂,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四肢幾乎盡斷,無力地倒在地上。
“哈哈,終究還是我贏了,”飛廉一臉瘋狂,歇斯底里地大笑,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打敗的人,只是一個臨陣才突破的宗師高手,只是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年。
他只知道,一個無比可怕的大患,即將在他的手中,被扼殺。
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加讓人興奮嗎?
“是嗎?”沉鱗玩味而嘲諷的聲音輕輕地響起,“你,已經輸了。”
“什麼!”
飛廉僵硬地低下頭,呆滯地看著自己胸口,那一柄散發著凜冽寒氣的寒冰小刀,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死死地盯著沉鱗:“什。。。什麼時候?”
沒人知道,這一柄刀是什麼時候出的,也沒人能看清,是怎麼出的。
當有人看到這柄刀之後,那,這柄刀必然是插在別人身上的,從無例外。
沉鱗翻過身,用僅剩的右手,一一擰正了骨折的左手和雙腿,用手撐著,緩緩站起來。
咔咔的骨頭聲,響徹在寂靜的天劍臺上,分外的讓人的毛骨悚然。
“就在你引爆劍罡的那一瞬間,”沉鱗露出森白的牙,“你那一招,只為脫身求生,而我那一刀,卻是隻為殺人!”
“好快的刀,”飛廉微微一笑,“雖然。。。雖然很不甘,但是,我還是想問,這。。。這一招,叫什麼?”
沉鱗灑然一笑。
“例無虛發,小李飛刀!”
“小李。。。。。。”飛廉點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終於,終於贏了。
沉鱗再也無法堅持站立,緩緩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砰!”
一個身影猶如流星一般墜落而下,落在天劍臺上,頓時在天劍臺上撞出一個丈餘方圓的大坑,猶如隕石天降一般。
那人,是一箇中年男人,身穿花紋獸皮衣,揹著一杆銀色的大弓,睥睨天下,彷彿一個來自蠻荒的獵手,天下生靈,皆是其弓下獵物。
男人眼光一寒,右手一招,原本擺放在一邊少晨的屍體,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牽引一般,飛到了男人手上。
“是誰,殺了我的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