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碎布飄離白衣,在空中無火自燃,化為點點灰燼。
“沉鱗少俠,好手段,”鳩摩智突然掐指一笑,猶如拈花佛陀,“這一次又是平分秋色,不如這場比試,就此作罷了,如何?此番既然大理段氏能夠請到閣下這樣的好手,算是他們的幸運,我便饒他們一次。不知沉鱗閣下如何看?”
彷彿應和鳩摩智的話,那二十一柄寒冰神劍,居然在急速的融化,融化,最終化為一灘灘水漬,滲入地底下。
這種情形,看起來倒像是鳩摩智佔據了上風。
“呵呵,”沉鱗彷彿沒有聽到鳩摩智的話一般,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戲謔道,“明王,強忍著傷勢,對日後的修煉可沒好處。”
“你!”鳩摩智臉色劇變,一股潮紅湧了上來,“你說什。。。。。。”
情緒激動之下,鳩摩智原本強行壓抑著的內傷,再也無法壓抑,一道道強橫至極的劍氣從他的體內透射出來,帶著血箭,帶著內息。
這股內傷一旦爆發開來。頓時勢不可擋,鳩摩智臉色猙獰,身上華麗的僧袍被強橫的力量震得支離破碎,而他的氣息,也頓時萎靡了下去,無力地癱跪在地上,嘴角溢位點點血漬。
“什麼!”圍觀眾人不由得驚撥出聲。
方才還自信滿滿,猶如佛陀降世的大輪明王,居然在這短短的片刻功夫裡,落得如此慘淡收場。強烈的對比。讓大家都感覺倍受衝擊。
“師。。。師兄,”本因看著枯榮,呆呆地道,“這。這門劍法。”
枯榮定定地看著鳩摩智和沉鱗的身影。良久。嘆息一聲:“大輪明王的武學修為,已然遠勝我等,沉鱗少俠的功夫。我們更是隻有仰視的餘地。”
“今日之事的發展,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枯榮嘆息一聲,輕聲道,“你們記住,今後,遇到逍遙派的弟子,儘量退避三分吧!”
“鳩摩智,老實說,你真的很強啊!”沉鱗手中,冰晶神劍慢慢散成無數寒氣,消失無蹤,“比慕容博還要強那麼幾分。”
“慕容老居士?”鳩摩智眼裡莫名的光芒閃動,“你和他交過手?他。。。他還沒死?”
沉鱗嘴角微勾,打斷了鳩摩智的話:“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本來,我對你的事,絲毫沒有興趣,你想學六脈神劍也好,想成為天下第一也罷,都跟我沒什麼關係,甚至,你偷學了我逍遙派的小無相功,也自有我秋水師叔來找你算賬,和我沒關係,”沉鱗緩緩地走到鳩摩智旁邊,語氣冰冷,“可惜,你有一個笨徒弟,惹了不該惹的人,惹怒了我!”
“沉鱗少俠,”鳩摩智也是一代梟雄,能屈能伸,“小僧的徒弟惹上了你,是小僧教導不嚴,小僧在此道歉了,還請少俠見諒。看在我吐蕃國的面子上,就此揭過吧!”
“哦?”沉鱗眉毛輕挑,玩味地看著鳩摩智,“明王這算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小僧當然不敢,”鳩摩智掙扎著站起來,緊緊地盯著沉鱗,“只是,小僧好歹也是吐蕃國的國師,出了吐蕃,代表的就是吐蕃的顏面,若是少俠你殺了我,豈不是落了吐蕃大國的顏面?到時候,想必對大理也沒好處啊!”
鳩摩智心知,武功高到了沉鱗這種境界,已經差不多可以在武林中隨心所欲了,此時,只能透過世俗的一些關係,才能羈絆和掣肘沉鱗了。
沉鱗武功雖然高,但是坐觀他願意出手相護大理段氏,想來和大理關係匪淺,利用吐蕃對大理的威脅,或可影響沉鱗。
果不其然,鳩摩智此言一出,段正明等人頓時臉色一變,露出擔憂之色。
原著裡,為什麼鳩摩智可以單槍匹馬闖入天龍寺,沒有被驅逐?還不是背後的靠山太大了?大理這個依附宋朝而生的邊陲小國,實在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