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這隻信鴿什麼用也沒有的了。”
“最低限度,還有一樣用處。”
白玉樓一怔,道:“哦?”
“紅燒鴿子.味道豈非也頗不錯!”
白玉樓大笑。紅衣老人接道:“可惜就只有一隻。”白玉樓笑道:“既然是你想出來的好辦法,那就送給你紅燒著吃好了。”他笑著將手中那隻白鴿送去。
那隻鴿子即時“咕”一聲,一雙邪惡的眼睛斜盯著紅衣老人。紅衣老人心頭不禁一寒,道:“它好像聽得懂我們的說話。”
白玉樓笑道:“那你就小心它在你的肚子裡作亂了。”
“既然如此,乾脆就將它放回算了。”
白玉樓旋即一揮手,將那隻鴿子擲上半天。“啪啪啪”羽翼聲響.那隻鴿子雙翼拍擊,疾向飛來的那個方向飛回去。眾人的目光不覺都落在那隻鴿子上,目隨它遠飛。也就在那會兒,他們隱約聽到了一陣弓弦聲響,旋即看見無數箭矢從那邊林木中射出。向那隻鴿子射去!那隻鴿子剎那中了一箭,在它下墮,離開他們視線的時候,最少又中三箭,眾人不覺倒抽了一口冰氣。紅衣老人苦笑道:“這相信並非真的恐怕我們會追蹤那隻鴿子,示威的成份居多。”
紅衣老人仰首又望天,接著說道:“現在距離黃昏還有一段很長的時候,我建議大家好好的睡一覺。”
白玉樓點頭,道:“以後的幾天。說不定我們都很難有一覺好睡的了。”
紅衣老人道:“除非在今日黃昏一切都已解決。”
白玉樓道:“這個可能性我看並不大。”一頓接道:“一會風入松的人到來,我著他們先給風入松說一聲,小心那座山丘周圍。”
紅衣老人道:“最好在山丘周圍數里之外散佈監視,慕容孤芳縱然小心,相信也不會想到在遠離數里之後,才落入我們的監視之中。”白玉樓道:“不錯!”紅衣老人仰天吁了一口氣,手一抖,那張字條在他的手中飛出,半空中突然碎成了千百片!
碎紙在風中飛舞,就像是一群蝴蝶。一群從幽冥裡飛出來的蝴蝶。
黃昏,冷風蕭索,煙雨迷朦。春寒仍料峭。
四匹馬奔走於郊道上。白玉樓一馬當先,紅衣老人、步煙飛雙雙跟在後面,沈勝衣走在最後。荒僻的郊道上就只有他們四個人。他們都顯得非常鎮定,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每一個人都緊閉著嘴巴。該說的在上路之前他們都已經說罷。
古剎已在望。白玉樓催急了坐騎,他右手控韁,左掌平託著一個扁平的錦盒。在錦盒之內,載的就是慕容孤芳需要的東西。
不是無雙譜,卻是無雙譜所製造出來的東西,那種東西已足以告訴慕容孤芳,無雙譜何以無雙。沒有無雙譜,就沒有那種東西,在目前的確是如此。白玉樓絕不相信慕容孤芳能夠瞧出那種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又到底有什麼用。
他絕對肯定,只要他一口咬定那樣東西就是無雙譜,慕容孤芳也不敢說那不是。他們原都是君子,在朋友面前,最低限度就如此。他們從來不欺騙他們的朋友,即使迫於無奈,也是出於善意,他們也從來不欺騙他們的敵人那是指正直的敵人,他們欽佩的敵人。對於那種敵人,他們寧可戰死,也不能使詐。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敵人也一樣。
有生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變得這樣狡猾,那完全是因為對方比他們更狡猾。他們一點也不相信慕容孤芳。一點也不以為慕容孤芳會不施詭計,就由得他們以無雙樓換回白冰。對於慕容孤芳,他們絕不以為是一個那麼容易滿足的女人。
慕容孤芳的手下已不止一個在他們面前眼毒自盡,以死守口,他們雖然不知道慕容孤芳何以有這種影響力,使別人為她殉死,然而,他們卻明白一件事,若沒有慕容孤芳的命令,那些人絕不會服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