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剛剛的眼神,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一會兒我的電話也響起來,是胡慕揚打來的,他說:“對不起,我現在有事必須馬上出去,有時間我們再聯絡,哦,單我已經買好了。”沒等我說話,他就匆匆的掛線了。
其實,那些郵件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很在意了,我想,只要我不去拆開它看,應該不會影響到我的生活。
我倒是更擔心安依雲,顯然何秦安跟胡慕揚都不知道對方,將來安依雲要怎樣同時面對他們兩個?
路過一間婚紗影樓的時候我停下來,玻璃窗上是一張放大的結婚照,穿著白色婚紗的女子美得象個仙子,男人在她耳邊輕言細語。
手機在響,顯示溫可原的號碼,我呆呆的看著手機螢幕,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婚紗照,默默的按了掛機鍵,然後關機。
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感覺到自己累了,該回去了。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喧囂的街頭,一個男人正在東張西望尋找著什麼,他的頭上還纏著紗布。我連連後退,轉身就跑,但他已經發現了我。
“七月——”
他瘋了一樣的追上來,一把拉住我,他的手一使勁,我整個人就貼在了他的懷裡,他緊緊的摟住我,臉貼在我的額頭上,他的臉滾燙,他還在發燒,他一定是從醫院跑出來的。
“七月,七月,我終於找到你了,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七月?”
“是,是我,是我,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他抱緊了我,那樣用力,象要把我揉碎一樣:“七月,你是從哪裡來的?你要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你才甘心?”
我深吸了口氣,淚水湧出了眼眶,我哽咽著:“你瘋了,可原。”
“是的,我瘋了,瘋得這麼不可救藥,你能救我嗎?七月?”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從醫院逃跑?你燒得這麼厲害。”
他鬆開我,捧住我滿是淚痕的臉,一瞬不瞬的看著我:“你電話沒關機,我猜到你在外面,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從前生到今世,我真的怕自己在找你的時候就這樣死去了……”
我伸出一隻手輕按住他的嘴,喉嚨哽塞著:“別,別說死去的話。”
他忽然把袖子捲起來,把手伸到我的唇邊,急急的,懇求的說:“咬我一口,好嗎?”
“為什麼?”
他一臉嚴肅的說:“咬我一口,用力的咬,讓我疼,那麼,我就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可原……”我凝視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猛然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咬得自己渾身顫抖。我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齒痕深深的印在他的手腕上,我內心絞痛的將唇覆蓋在上面:“疼嗎?”
“疼,七月!”
在他眼淚落下來的那一刻,他深情的,狠命的吻住了我。我猛地推開他:“不!不!不可以!我要回去了!”
他抓住我:“為什麼不可以?”
我掙扎著:“放開我,可原!”
“不放,放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放開!讓我走!”他不管我,攔腰將我抱了起來,強行著把我塞進了一輛Taxi裡面。
他又湊上來吻我,我尖叫著推他,打他,然後他一鬆手抱住頭痛苦的呻吟著,我一時慌了神,焦急的摸索他的傷口:“可原,是我弄痛你了嗎?哪裡?我碰到了哪裡?”
他一把將我摟進懷裡:“七月,你也關心我的,你明明心痛了,為什麼?七月?你別再折磨我了,七月。”
在他懷裡我泣不成聲,我的心臟撕裂了,無法癒合。
他拉著我進了一間酒店,我的手臂被他拉得生痛,但他不放手,絲毫也不放。電梯裡,我看見裹在他頭上的紗布被血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