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你不會想到那種場面的,化緣也不象是化緣,那些和尚唸的也不象經文,象某個邪教的咒語。”
“咒語?”
“我是這麼覺得的,幾年沒回來,這裡好多事情都變了,我也搞不懂。”
退房的時候,老闆娘看了看溫可原,又看看我,然後她問我:“今天不住了?”
“嗯,我得回去看我媽。”
“哦,昨晚是不是沒睡好?沒吵到你吧?”
我笑笑:“沒有,後來他們是怎麼走的?”
她說:“還不是拿到了東西才肯走,這些瘟神。”
“哦……,阿姨,你知道從這裡去臥嶺村在哪坐車嗎?”
她說:“沒車的,除非有拉木炭的車,一般我們要去都是走路去的。”
“不會吧?走路去?那有多遠?”
“不算遠,30里路左右吧。”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30里路還不算遠?我看了看溫可原,他聳肩,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謝過老闆娘之後我跟溫可原去吃稀飯,饅頭,什麼菜也沒有,只有一些冰冷的蘿蔔乾,我想到等下還要走30里路就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半碗稀飯,溫可原卻連續吃了三碗,看來他的確是餓壞了。當他再叫一個饅頭的時候,我微笑的看著他,這樣英俊的一個男人,他怎麼就跟著我跑到這兒來了呢?我曾經在這裡住過,現在都有點受不了這裡的生活,然而溫可原卻顯得十分開心。三個月沒見,他好象消瘦了一點,頭髮剃得很短。我天生就對剃著平頭的男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跟我喜歡他可能也有一點關係。他圍一條黑白相間的圍巾,顯得特別乾淨和清爽。我貪婪的看著他吃飯的樣子,他抬頭看我,眼裡的溫柔沒有任何掩飾的流露出來:“幹嘛這樣看我?我是不是特能吃?我真的餓了。”
“可原。”
“嗯?”
“你為什麼突然決定來這裡?”
“因為你在這裡!”
我問:“那你不工作了嗎?”
他沒回答我的話,而是說:“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可以愛很多人,還有一種是窮其一生只會愛一個人,而我屬於後者,我什麼都沒想,我只知道自己要見你。”
“我沒想到你會來,真的沒想到。”
他放下筷子,擦了一下嘴:“是不是很意外?”
“是,很意外。”
他湊過來吻了一下我的唇:“意外的還在後面呢。”
“什麼?”
“沒什麼,走啦。”他一把將我拉了起來。
我帶溫可原去七婆家,七婆一看見我們就很開心,直誇溫可原長得好,還交代他要對我好,我笑著不說話,溫可原則一邊點頭一邊朝我做鬼臉。我問七婆從這裡去臥嶺村真的必須走路去嗎,她說前天還有車去拉炭呢,這幾天可能就沒這麼快有車了。我想30里路至少也要走好幾個小時,現在不走到那邊只怕要天黑了,於是我站起來準備走,溫可原說讓我等一下就出去了,我以為他是去找廁所,我又繼續坐下來跟七婆聊天。我問她:“我媽他們幹嘛要搬到臥嶺村去呢?那地方肯定很窮。”
“我也不知道,你桂叔可能有什麼親戚在那吧,我年輕的時候去過那裡一趟,是去相親的,小夥子人長得倒算可以,就是家裡太窮了,你不知道,那地方原來更窮,沒有電燈,連煤油燈都點不起,也沒有商店,買包衛生紙都要跑30里路,那時候沒修路,都是走山路的,晴天還好,一碰到下雨根本都出不了門。我那時年輕,我倒是無所謂,只要小夥子人好就可以,但是我媽不肯,我後來就再沒去過了。”
“現在那地方還那麼窮嗎?”我記得以前沒聽繼父說過他有那裡的親戚。
“現在政策好了,沒那麼窮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