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內裡卻森羅永珍,是一道關於高速粒子散射性討論的題目。且不言第一步便要動到薛定諤方程,而後面更要將電偶極輻射躍遷選擇定則也拉進來,然才能得出答案。
如若本小子當年不曾有過報考理論物理系研究生的想法,定是解不出來此題來的,所以我斷然肯定此桃花定是也要考研究生的。而關於這朵桃花的傳言決計也是真地,且也不在懷疑她借書之舉,亦不由欽佩起來。
陳婷皺著的眉頭已然展開,許是被我的詳細解題過程所迷住了,只見她此番正殷殷切切的望著紙上的計算方法,直隔了好久,忽轉頭若有所思道:“這門課你真是選修的?”
“當然。”
得以肯定的她蹙了蹙眉便沉默不語了;女神果真是女神也。
我竟不知道此番原是他們三人早已設計好的局,只待我聰聰明明地往著局裡鑽。
陳婷顯見得對我的計算方法很是佩服,只見她問完了便又仔細的瞧了很久,然我也只好默默地陪著她亦不敢造次。
待她仔細的看完後便朝我伸出纖纖玉手微笑道:“我的摘記本呢?”
誠然她索要的是昨日給我的那描了我手筆的摘記本,堪堪不才本小子剛才又長了臉,遂洋洋自得的往懷裡摸了去,豈知便是這一摸卻摸出問題來了。
摘記本不見了,竟不翼而飛了,難道它長腿跑了不成?
我一直掏了好一會,硬是掏不出來,遂只好訕訕地道:“昨天還好好地裝在口袋呀,怎麼今天就不知道那去了啊。”
倘使我若仔細一點,定能瞥見陳婷於我急得周身摸遍找摘記本時的賊笑樣,但不幸的卻是本小子今天卻甚沒什麼神仙眷顧,硬是沒有看到,於是便只能硬著肉皮厚著臉了。
陳婷假裝生氣道:“哼,昨天我才將我的筆記給你,今天就搞丟了,你要還我一本。”
聽得這聲撒嬌,我直渾身抖了抖,摘記本上的內容本便是本小子寫的,什麼時候讓你描下來便成你的了,這不成了叫花子攆廟主了麼?但此番我卻不敢大聲嚷嚷,要是讓眾人聽到了,我豈不成了欺負女子,且還是如此之“弱的女子”,遂覺著她應是在施詭計,絕計不能再上當了。
我遂小心翼翼地問:“這個!這個你真要我還你一本啊?”
陳婷竟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答道:“那當然了!”
我額頭頓然汗跡滲滲,撫了撫鼻樑道:“這我咋知道你上面“寫的是什麼”,又怎麼還你,咋能不能好好商量一下,或者你直接從我這挑個你看得上的東西吧。”
陳婷嘴角浮起了一抹怪怪的笑意,直搖頭說看不上我的東西,遂作深思了一番道:“你的東西我都看不上,不過我卻可以換個方式來讓你還我的筆記本。”
我好奇道:“什麼方式?”
她亦不假思索道:“你以後要陪我上這門課,還有陪我去看書,直到我重新記好筆記為止?”
我頓覺一陣頭痛,卻委實不想答應這條件,然她許是見我猶豫便變本加厲且人畜無害地淺笑道:“你不答應也可以,一會我出了宿舍就大喊你欺負我。”
我一陣無奈,本小子竟真是被算計了,那摘記本定是被人拿走的,只能屈辱著點了點頭。
十 女舍風雲
時隔兩週後,我與陳婷的傳聞已遍及整個理學院,且還成為眾生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大約男生都對我沒甚信心,覺著我是徒增煩惱,但也不凡認為我能脫穎而出,成為呵護女神的一株校草。女生則大都覺得我與陳婷相識過程太過離奇與浪漫,都暗暗羨慕且幻想著自己也會有如此浪漫的戀愛過程。
我與陳婷的關係從未達到傳聞中的這般,大抵只算得上是書友而已。
如今我竟時不時在一干舍友豔羨的目光下被傳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