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虹跟許津打了個招呼，再次牽著雷雷的手走出了獸醫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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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這是怎麼回事？”梁天平壓著嗓門說。

“不是你的，喊媽也沒有用？”祝千金忍住笑問。

“你們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許津搖搖頭，走了，背後傳來兩人類似鳥類的呢喃……

第二章 死了都要愛（12）

拐彎的地方，白虹站住了，她抬頭看了看天，雨後的天空很美，一巨大的滿月高懸中天，猶如一個磨光的銀盤，光華四射，天宇澄清，群星暗淡無光，融入夜色黑暗的漩渦。

“見過晚間彩虹嗎？”白虹看了雷雷一眼，又觀望著夜空。

“沒有，小時候，聽我娘說過。”雷雷的眼角隱隱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水光。雖然他很想知道天使姐姐的下落，但對方不想說，他再問也沒用。再說，他上了一天班，也累了，加上又是面對如此的良辰美景，他心裡很需要放鬆一下。

凝眸間，就在這月色迷人的夜晚，墨藍色的天穹，突然出現一道白色長虹，猶如一座彩橋。

雷雷從來沒有見這麼奇特的景象，他睜大眼睛，拉著白虹的手轉了一圈，忘情地脫口喊道：

“天使姐姐，你看，太美了！”

那一刻，他在黑暗中綻放的笑容，似乎一下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在這種神秘的夜色裡，空寂中有一種內在的充實，靜穆裡有一種迷人的慵懶和快慰。

“我不是你的天使姐姐。”看他快樂得像只小鳥依人的樣子，白虹幾次話到嘴邊都嚥到了肚子裡，她實在不想也不忍心破壞這份瞬間的美的意境。

是的，美是天地間無私展現給所有生命的最好禮物。那一座參天的雷鋒塔，正是以生命的遺骸，樹立起為人民服務的高度。這是生命的死亡嗎？不，生命是永恆的，它總是按自己的立場走自己的路。是的，美是無愧於大自然饋贈與賦予的生命，那一棵空心的老樹，它仍根深蒂固支撐著一片綠色的天空，它總是以自己的方式活出自己的價值。是的，美往往是一種生命消失的瞬間，它又以另一種美的形象默默地融入那更高尚、更廣闊的生命蛻變的歷史潮流中去了。

第二章 死了都要愛（13）

白虹指著天上漸漸消失殆盡的彩虹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它的化身，你相信嗎？”

雷雷兩眼默默的望著天空，說：“相信，人如其名。”

白虹一時覺得沒話可說，想了想，問：“你相信人有來生嗎？”

雷雷突然回過頭來看著她的臉說：“鬼才相信。”

“那你還問我姐的下落幹什麼？”

“我想她，我想去看看她。”

“你想幹什麼，是不是鬼片看多了，想人鬼戀呀。”

“她不是鬼，我昨天夢見她變成仙女了。”

“那你更要離她遠一點了。”

“為什麼？”

“仙女思凡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你聽誰說的？”

“我說的。”隨著一道閃電，一個黑衣人從對面的雷鋒塔上飛身而下。見到來人，白虹暗叫不妙，上前行禮，說：“白虹見過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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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來人的樣子，雷雷嚇了一跳：“你是人是鬼？”

“嗅小子，憑你這句話，就罪該萬死。”來人冷哼一聲，又說：“看來冤家路窄，上次算你命大，今天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雷雷稍微沉思，仰頭面對來人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上次在我身上下毒的那個傢伙，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害死了天使姐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