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府裡的胡太醫。
我在家中坐立不安,只盼著怡寧快些回來帶來一些胤禩的訊息,都到了掌燈時分,怡寧才回來,不過跟她一起回來的竟還有胤禛。
怡寧回府後,真接回了房間,胤禛則來了我的院子,我看他面色微微不好看,我走近他,幫他脫下厚厚的白裘,試探的問“怎麼了?朝中出什麼事了?”
他坐下,端起杯茶喝了一口,突然抬眸瞅我,慢慢道:“樂妍,我說過,老八的事你別管,我想辦法,你怎麼偏偏。。。”
原來他知道了。我微微低首,輕輕說:“如今他病了,我只是讓怡寧帶個太醫給他診病。並沒想過其它。”
胤禛面色沉了沉,不悅道:“宮裡又不是沒有太醫,你替他操的是哪門子心?”
說實話,他若真生氣了,我是很害怕的。可嘴上卻偏不肯承認,“宮裡有太醫?宮裡的太醫是給皇上喜歡的人診病的,如今胤禩得罪了皇上,還哪有那個福氣讓宮中的太醫給診病。”話脫口而出後,我有些後悔,我這樣說,不就是說明我在乎胤禩麼。我心中暗暗的惱自己,可是話已說出口,收不回來了。
聽了我的話,胤禛的臉色果然更難看了,他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我想要解釋些什麼,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胤禛瞧我什麼也沒再說,眼神慢慢變得失望,最後變得有些清冷,“原來我一直不知道,你心裡竟這樣在意老八,究竟是我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你,還是原來我本就看不透你?”
我知道,他真的生氣了,我上前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低道:“胤禛,你知道我不是的。我只當他是朋友。更重要的是,他是月華的丈夫。”
胤禛輕輕的掙開我的手,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你早點睡吧,我還有些公文要看,不用等我了。”
瞧著他走遠的背影,我心中慌得無措,他終於還是生氣了。
我回到暖炕處坐下,卻瞧見胤禛的白裘還掛在我屋裡。我指了指,對婉娜道:“去給他送去。”
婉娜去取下白裘,來到我身旁輕聲道:“格格,您怎麼不親自給貝勒爺送去,他會生氣,就是在意您,何必跟他嘔著氣兒呢。去跟貝勒爺說幾句好聽的話,他氣也就消了。”
我猶豫著接過白裘,不知道究竟該去還是不該去。
婉娜輕推了推我,“格格,還猶豫什麼呢?”
我頹然的站起身,輕道:“好吧。你在房內等我吧,我一個人去。”
走出院子,看到童林還守在門口,我問他:“四貝勒呢?”
他恭恭敬敬的答道:“回格格話,四爺朝書房方向去了。”
我點點頭,也朝胤禛書房走去,剛邁開步子,又回頭瞧了瞧站在雪中的童林,衝他笑道:“不用守在這,回屋去吧,在這禛貝勒府裡,難道還怕有人來害我不成?”
聽了我的話,童林為難的搖了搖頭,“不行,這是四爺吩咐的。”
我微微嘆氣,“沒事兒,去歇著吧。有人問起,就說我吩咐的。”
行至胤禛書房門外,我卻又怯步了。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胤禛的脾性,我自是十分了解。他不喜歡我過多的介入胤禩的事,可是如今這個形式,讓我撇下胤禩與月華不管,我確實是做不到的。剛才胤禛會突然從我那走了,無非也是不想再繼續與我吵下去,如今胤禛還在氣頭上,我要是這個時候進去,恐怕要與他吵的更兇吧。
思此及,我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一聲熟悉的嬌笑聲傳入耳中,“四貝勒,您要是有空了,能幫我也畫一幅這樣的丹青麼?”
是年若馨的聲音,緊接著胤禛的聲音也傳來,“好,等我得了空的。”
“貝勒爺畫樂妍姐姐真的很傳神呢,看到這一幅,彷彿就真的看到了樂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