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暉門(東北門)外無賊軍,宜春門近三萬賊軍堵在門口。 “賊軍今天這是要動手了,叫罵一個上午,企圖激怒引我出城大戰!”周遇吉臉色平靜。 “他為什麼不發兵把這個太原城圍起來,這樣至少陣勢上很唬人,也有攻心之效”常宇不解! 周遇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攻打小城用這招可行,不過太原這種大城,他要圍起來要多少兵力,且戰線拉太長,他還擔心首尾難顧呢!” 常宇恍然,太原這種周長二十多里的大城,賊軍若要分兵各門雖能牽制官兵兵力,但同樣也分散自己的兵力,消減了攻擊力,且像北門這種後方他也不敢隨意派兵過來,因為官兵隨時可從城中集中兵力殺出去,他一個救援不及便會被吃掉,損失慘重。 所以闖賊此次雖然分兵牽制官兵,但也僅在南門,東南門,西南門,三個最近的三角線布兵。 “賊子分兵三路攻城,節奏不能被他們帶著走”常宇抬頭望著東門外的賊軍,見其正在輪替吃午飯,看情況,晌午過後,便會大舉攻城了。 “廠督的意思是?”周遇吉一直對常宇所說的那個節奏新詞感興趣。 “沒啥意思,就是主動權必須在咱們手中”常宇冷笑 周遇吉會意,眉頭一挑:“這樣就能打亂賊子的節奏了?” 常宇微微點頭:“傳令全軍,半個時辰內做好出戰準備,賊子分三路攻我,咱家便先下手為強”。 “節奏很重要麼?”周遇吉皺眉,他不明白常宇為何總喜歡主動出擊,而不是依仗城池工事做防守呢。 “很重要!”常宇一臉慎重:“節奏若帶的好,有可能賊子都摸不到城牆就夾尾巴逃跑了”。 諸人一驚,將信將疑,但也無人反駁,又因常宇軍令已下,各自忙著準備了! “今日廠督只能做壁上觀了”周遇吉撇了常宇肩膀一眼笑道! 常宇甩動左肩點點頭:“有心殺賊,卻無力可使,的確鬧心!” 周遇吉卻一臉驚駭:“你……” 試想昨天常宇傷的多重,他親眼所見那是骨裂,甚至疼的哀嚎半夜,這現在這貨竟然甩了幾圈胳膊,神情淡然。 “祖傳,祖傳……”嘿嘿一笑,其實他肩頭的確還痛,但在能忍受的範圍呢,畢竟是骨頭傷了比之肌肉癒合慢上許多。 這太監若非有什麼奇遇不成,周遇吉心中不僅嘀咕起來,畢竟是古人滿腦子想的有關神怪傳說,再者說了,常宇這種異常癒合速度放在後世也是驚世駭俗難以理解的。 常宇見他神色有異,便知其心,隨即岔開話題,“周總兵為主將且速去準備,咱家坐鎮西門,未時一到,聽鼓聲為令,出城殺賊”。 周遇吉隨即離去,常宇帶人直奔振武門上觀察,守將朱孔訓,晉王朱審烜在伴其側。 “那玩意就是攻城車麼?”常宇觀察半響,伸手一指賊軍陣前幾輛大車,車上有削尖的粗木,和後世電影裡看過的攻城車差不多。 “正是!”朱孔訓應道:“賊子準備倒是周全,攻城車,雲梯,還有那投石車一應俱全,看來今天要大幹一場了!” “投石車?”常宇一怔,哪裡? “那攻城車後邊便是”朱孔訓指給常宇看,不過因為距離太遠,瞧不太清楚。 投石車又叫拋石機,這玩意在冷兵器時代殺傷力還是非常大的,堪比火炮威力,在攻城的時候,一塊大石頭都能砸死砸傷一大片! “看他們有沒有機會用了!”常宇冷哼一聲,望著城下護城河邊的數千官兵,大多為弓箭手此時正隔河和賊軍對峙,防其靠近護城河搞破壞。 “今天本督要釣大魚”常宇目光朝對面賊軍看了一眼,又瞄向西南賊軍大營方向,嘴角一絲冷笑,隨即朝身後揮了一下手。 朱審烜和朱孔訓正不解的時候,便見幾個錦衣衛快速翻出一面黃旗綁上竹竿固定在城垛邊。 黃旗迎風展開,數米之長,朱審烜等人退後幾步抬頭一望,見那黃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黑字,宮! 諸人一驚,心中已瞭然,這位廠督大人是要亮自己的旗號了。 “你這是要釣什麼大魚?”朱審烜低聲問道。 “賊軍中的一隻小老虎”常宇嘿嘿一笑:“說不定還有其他蝦兵蟹將!” “羅虎”朱孔訓一驚,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