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清軍調頭來戰,追了數里憋了一口氣的常宇哈哈大笑:“狗韃子受死吧”說話間開弓射翻一人再待張弓清軍已至跟前,拔刀便衝了過去:“世子可看清了韃子的狗臉?”。 “看清了,當真醜陋無比”朱慈安一直跟在常宇身後,平日只是和家丁玩些過家家,今兒竟把韃子追了數里頓感豪情萬丈,說話間就見常宇衝進戰圈一刀砍翻一個清軍回頭對朱慈安大呼道:“了了他!” 那清軍只是被常宇砍落馬並未身死,他讓朱慈安去了結,此舉也是送個順水人情,否則以朱慈安這種菜鳥上陣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還想殺敵做夢去吧。 朱慈安大喜,拍馬便到了跟前抬手一刀便朝那地上清軍砍去,孰料他騎術雖精卻是初次實戰身子探出太長動作太慢那地上清軍一個打滾躲過,竟順手拽住了他。 幾乎就是一個眨眼,朱慈安竟然被拽了下來被那清軍死死按住,不知道是被掐住了脖子還是嚇傻了,他竟然連呼喊都發不出,一臉驚恐使勁掙扎。 難道今兒就要死了,就這樣死了? 朱慈安腦袋空白,突然感覺臉上一熱,啊的一聲盡興,卻見旁邊躺了個無頭清軍屍體, “快上馬”一個親兵從馬上探手就把朱慈安抓了起來,往他的坐騎上一丟,轉眼又衝進戰圈。 朱慈安驚魂未定,一手持韁一手摸了臉上黏糊糊卻全都是血,嚇得一個驚聲尖叫,卻被淹沒在殺聲中。 這就是戰場麼?朱慈安看著不遠處正在激烈廝殺的戰團立刻瞠目結舌,雖然沒有千軍萬馬,但慘烈程度遠不是他這種平日玩過家家所能想象到的。 戰馬嘶鳴左衝右撞,刀光劍影血濺十步。 清軍本就戰力彪悍,此時又是人多勢眾所以才毫不猶豫的調頭來廝殺,哪知剛一上手便知不妙,麻痺的看走眼了,這不是軟雞蛋是硬石頭,哦不,是金剛鑽! 這的確不是一般的明軍,全是萬里挑一身經百戰的悍卒,再加上的那個嗜血如命的小太監,遇到他們別說二三十個,就是二三百個也直接幹了! 僅半盞茶功夫,清軍折了三分之一眼見這股明軍太過變態心中有了恐懼再無戰意便四下逃散。 可這時卻發現,是真的走不掉了! 陳所樂已率城中親兵圍了過來。 二十六個血淋漓的人頭掛在城門內牆,下邊擠滿了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喧鬧不已,知縣鄒逢吉抬頭看著那些人頭,使勁搓著雙手一臉激動:“壯哉,壯哉。。” “對咱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可謂是壯哉,對那大太監來說可能只算開胃菜”縣丞何文堂苦笑搖頭:“我剛問了李士元,說那大太監僅率十四人,哦不連世子殿下一共十五人就把這股韃子給端了,且無一傷亡!這,看來傳聞不假啊,那太監麾下果真是屍山血海趟過來的悍卒!” 啊,鄒逢吉一驚:“世子殿下也參戰了?這,這也太……簡直是……” “鄒大人”何文堂苦笑搖頭拍了拍鄒逢吉道:“吾等久居偏隅已成井底之蛙也”。 “此話怎講?”鄒逢吉一怔。 何文堂便道:“鄒大人可是覺得那太監竟然帶世子殿下參戰太過涉險甚至是胡鬧?” “難道不是麼?”鄒逢吉一愣。 何文堂冷笑搖頭:“論身份那小太監位居東廠提督,論年紀未及弱冠……”話未說完就被鄒逢吉打斷:“衡王世子乃皇親國戚身份尊貴,那太監不過皇家一僕役,兩者豈可同語”。 “那是在咱們眼裡衡王世子尊貴無比,但在皇帝眼中哪個更重要?” 鄒逢吉一窒,表情尷尬。 藩王在皇帝眼裡就是圈養的豬,世子就是小豬囉而且大明現在有很多這樣小豬羅,可東廠大太監雖是皇奴卻也皇帝左右臂而且獨一個,孰輕孰重有點腦子都知道。 “再者言鄒知縣可曾聽過見過又東廠提督親自上陣殺敵的?又何曾見過這般年少的廠督?”很顯然縣城何文堂已經開始對小太監路轉粉了。 鄒逢吉用力點了點頭:“初見時覺得不可思議,此時方明其為何年紀輕輕便得皇上重用,實乃有勇有謀的少年英雄”。 城樓裡常宇並不知道又多了兩個小粉絲,他也根本不在乎這些,此時正和李士元閒聊當下局勢,朱慈安像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