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之前聽了安以柔說敖九受了傷, 鮑坤還沒特別放在心上,總覺得沒什麼大問題。現在看到自己兄弟變成這麼個樣子,怒火中燒,直接朝安以柔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至於把人打成這樣嗎?」
安以柔反唇相譏:「嚴重嗎?敖九雖然斷了手, 可至少他還活著。你要不要親自去醫院看看寧夕父親的情況?」
鮑坤頓時又慫了,喉嚨被硬生生扼住,無言以對,只憋出了三個字:「算你狠。」
安以柔搖頭,淡淡暼了一眼鮑坤:「我不狠。已經格外手下留情了。」
鮑昆看了一眼敖九,神色複雜。轉眼眸,看到安以柔一夥人,心裡就憋氣得慌。準備帶著敖九離開這裡。他剛起身,安以柔已經窺探出她的用意,給江婉華投了一個眼神。
江助理張開手臂,擋在敖九和鮑坤面前,面色冷淡:「你們現在還不能走!」
她語氣冰冷,眉鋒凌厲,霸氣十足,讓鮑坤這個在道上混了很久的男人,也不覺為之膽顫。看著眼前這個氣勢十足的女人,鮑坤勉強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冷冷眯起眼睛,把手別在背後,走上前兩步,眼神和江婉華的眼神對視:「你想攔住我?算哪根蔥?」
江婉華還沒說話,在一旁的敖九趕緊拉拉鮑坤的袖口,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個人,叫江婉華。」
不說名字還好,一說名字鮑坤眉頭莫名皺起來,若有所思著,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趕緊詢問敖九:「是以前和你結怨的那個江婉華?」
江婉華以前確實是個名人,在道上混得特別響,特別是羅鼓灣一帶。鮑坤那時沒在羅鼓灣發展,再加上兩人沒什麼經濟利益上的糾紛,所以沒打過照面。他只是從道上的兄弟們口中知道有這麼個人。
身手比男人還了得,魄力比男人還要足的女人。
鮑坤還記得那會,有人說江婉華已經金盆洗手,過上安逸生活了。也有人說江婉華已經死了,總之,道上的人對此眾說紛紜。
現在突然之間,那麼個已經銷聲匿跡的人又出現在自己面前,鮑坤的心抖了兩下,汗毛都差點豎起了。想起江婉華曾經一個人赤手空拳,放倒十來個彪形大漢,鮑坤微微瑟縮了下,默默往後退著兩步。再也沒有之前的氣勢,只淡淡朝安以柔問了句:「劉玉梅我也給你放回來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以柔拍拍手,雲淡風輕回答:「沒什麼意思,放心吧,我言出必行。我給肖時韻打完電話後,你就可以帶人走了。鮑坤,肖時韻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鮑坤報了電話過去。
安以柔就著這串數字,在螢幕上輕輕滑動。
肖時韻正在度假山莊裡喝茶,突然間手機鈴聲響起,拿開一看,望著一串陌生的號碼,不由皺了皺眉。按理來說,一般客戶找她談生意,都是先和她助理聯絡。只有家人和關係特別親密的人找她,才會打這種私人電話。
他有個堂弟,不學無術是個敗家子,到處欠風流債,每隔兩個月就換手機號碼。
想到這裡,肖時韻緩緩接起電話。
出乎她意料之外,電話並不是她那個堂弟打的,電話這頭迴蕩的是陌生女人的聲音:「喂,請問是肖時韻,肖總嗎?」
這聲音有那麼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仔細想想,又想不出什麼頭緒。
肖時韻問:「對,你哪位?」
安以柔笑了:「你先別管我是誰,請聽我把話說完。這事和你公司利益有關的。」
肖時韻聽到最後一句話,勉強擠了一分鐘出來,冷冰冰蹦出一個字:「說。」
安以柔長話短說,直接了當:「江北那塊地交出來吧。」
肖時韻一臉懵逼。
緊接著,安以柔又補充了句:「如果要